“拿好。”
冷沉的男聲言簡意賅。
傅辭與脫了外套,裡麵薄薄的t恤勾勒出他極有力量感的寬肩窄腰。
他彎腰再一次揪起那人的領子,手臂肌肉繃緊,利落揚拳。
上一次教訓劉明哲,他隻用了一拳。
所以這次還是夏知茶第一次見,傅辭與真正打人的模樣。
他低頭時,額發微垂,陰影覆蓋,越發襯得眉眼狠戾,像是地獄來的修羅。
一拳一拳,仿佛在發泄渾身怒意,幾乎是把人照著死裡打,毫不收力,拳拳入肉。
殘忍的悶響回蕩在偌大的包廂裡。
夏知茶緊緊抱著外套,在一旁看得心驚膽戰。
對方求饒的聲音不絕於耳,從一開始的淒厲慘叫,到後來越來越微弱。
中間倒豆子似的,把所有事情全交代了。
“不是我……是有人指使我……讓我把她帶到樓上的酒店……求你了……放過我吧!”
“我下次再也不敢了……啊!啊!”
傅辭與對這些話置若罔聞,動作毫無停頓。
眼見著對方虛弱得快要暈死過去,他這才停了手。
把人連拖帶拽拽到沙發上,抵著牆,他寒聲問:“誰指使的?”
沒想到對方不禁揍,這會兒又被嚇得不輕,兩眼一翻,直接暈死了過去。
傅辭與薄唇抿成一線,丟死豬一樣把人丟開,滿眼嫌棄。
“有水嗎?”他回頭看向桌麵上,想要拿水把人潑醒。
“不用。”
夏知茶這會兒終於慢慢冷靜了下來,走過去,把外套還給他,“剩下的,我去問。”
她大概知道,這件事是誰指使的了。
夏知茶不覺得這件事的主使,是那個把她騙來的女同學。
一個隻有點頭之交同學,與她怎麼可能會有那麼深的恩怨。
背後肯定還有彆人,那個人隻是為虎作倀罷了。
而她平時性格內斂,不愛爭執,從來與人為善,幾乎沒和人紅過臉,和她有這麼深的恩怨的人,極少。
心頭猜測越發清晰,夏知茶越想思緒越沉重,此刻滿腦子都隻剩解決這件事,平靜地說著,便要朝外麵走。
這時,她手腕突然被人抓緊,拽了回來。
被拉扯的力道喚回思緒,夏知茶懵然地回神,感覺到臉上傳來一點冰涼的觸感。
她眼睫緩緩地抬起。
傅辭與骨節分明的手指間握著一張濕巾,正微微低頭,把她臉上殘留的淚痕擦了擦。
“都成花貓了,擦擦。”
他眸光微垂,神色已經恢複了以往的懶然,仿佛剛才無情狠戾的樣子隻是幻覺。
包廂裡燈光大亮,周圍一片狼藉,混著鮮血與碎片,觸目驚心。
而他仿佛毫無察覺,自顧自專注地幫夏知茶擦著臉,直到少女白皙的臉頰乾乾淨淨,這才滿意地把濕巾丟在了一邊。
夏知茶愣愣地任他慢條斯理做完這些,忽然感覺自己的手被人牽住。
“走吧。”
傅辭與神色如常,食指指腹像是不經意地摩挲過她的掌心,帶著安撫的意味。
“你想做什麼不用顧忌,我來幫你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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