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聞言,接引與準提道人對視一眼,卻是已經知曉了什麼。
“是關乎那羅睺之事?”
接引道人麵露難色:“燭神,我們兄弟二人並不是不講理之人,所以因此也不計較道友與羅睺毀壞這西方的原因。”
“但羅睺大神畢竟厲害,又是魔教教主,隻能恕我二人實力淺薄了。”
這是變相的拒絕,陳燭明白他們的意思,不是誰都敢和羅睺打的。
但他這次有備而來。
“可如果,我以功德金蓮作為交換呢?”
這話一出,接引與準提二者對視一眼,的確是心動了。
那可是功德金蓮啊,還猶豫什麼?
“我們答應。”
準提道人率先開口應下,陳燭此時反而不急了。
“答應就好,但有一點我要說明。”
“道友請說。”準提道人上前兩步,那模樣陳燭就知道,是個能做大事的。
“簡單,吾這裡有三人,是太極時代的幸存者,希望兩位能夠幫我找到解決辦法。”
他把太明的阿姊與父母拿出,想要讓其變回原來的模樣。
“好說。”
準提道人表示:“包在我們身上。”
“那就好。”
陳燭心頭滿意:“那就請兩位跟我去不周山一趟吧。”
功德金蓮就在不周山之下,距離孕育完成還需要很多時間。
陳燭把太極時代最主要的太族帶走了,之前對付太極道人又用量天尺隔開了二者的距離,功德金蓮可不是呈現在洪荒的模樣。
送給接引與準提道人作為條件,可以說是賺的。
到了不周山下,那一池水,一蓮花,赫然映入了接引準提多麼麵前。
“果然是真的!”
準提道人一推接引道:
“道兄,速速煉化啊!”
“先等等。”
接引道人看著功德金蓮道:“道友好手段啊,這功德金蓮要想成型,至少也還要一個無量劫的時間。”
“接引道友可是答應了的。”
陳燭不信他們猜不出來會有問題,一個願打願挨的過程罷了。
果然如此,接引道人點頭道:
“既然如此,這功德金蓮我就好好孕育,但也可以摘了。”
他伸手摘下金蓮,就剩下了個池子。
池子裡還有八朵荷葉,準提道人伸手一揮,乾脆也拿了起來。
“這池子也是寶物,不可浪費。”
這,也就是後世八寶功德池的原型了。
陳燭點頭,這兩位站在他這邊,可以防止很多意外。
辭彆了他們,陳燭又走向不周山,在半山腰的位置等待。
他看了不走山頂一眼,天道之下的玄門氣運凝而不散,嗬嗬,果然如此。
“燭,請見三清。”
陳燭靜靜等待,如果三清要見他,是肯定要見的。
如果不見倒也不可能,他此時乃是燭神身份,誰敢不給麵子?
果不其然,很快一片世界打開,三清已經在那裡等著他了。
“燭神大駕光臨,倒是另此地生輝了。”
太清道人微笑開口,卻沒有說蓬蓽二字。
為何?因為此地乃是不周山,整個洪荒最尊貴的地方。
陳燭也沒有否認,因為他的到來,的確讓不周山生輝。
“太清道友,燭為一事而來。”
陳燭伸手:“還請道友把太極道人的真靈還我,燭也好有個念想。”
說到底他是師父,不可能讓太明一直受到限製先。
先天至寶是不需要器靈的,其就是道的本身,太明也不用成為器靈。
太清道人微笑:“吾早已經等待道友許久了。”
他沒有多餘的動作,拿出太明真靈之後微笑對他說道:“道友,恕現在洞府不開,我等兄弟在關鍵時刻,還請見諒。”
“是燭叨擾三位了。”
陳燭拱手離去,已經重新站在了不周山外。
他微微低頭,太極道人的真靈,也就是太明,在他手中徜徉。
他緩緩走向混沌,一邊走,一邊無奈的歎息。
“你小子,瘋了之後連師父都不認了。”
時間的先後順序,總是讓人迷惑。
但陳燭有一點可以確認,太明是他的徒弟。
其跟腳,更是這個天地之間一等一的頂尖。
這一世,他不會再壓製這孩子了。
從混沌進入墓道,陳燭見到了久違的墓道之主。
“墓墳道友,許久不見了。”
陳燭微笑,對方麵色一喜,在濃鬱疲憊裡好像有陽光灑落。
“是你?太好了,我這裡已經有許久許久都沒有人來了。”
“怎麼?這裡很清冷嗎?”
陳燭感到意外:“你這裡應該有不少人來祭奠才對啊。”
墓墳搖頭:“我這裡沒有活人,大家似乎都不喜歡來這裡。”
“即便有人來,在說了幾句話之後就又匆匆離去了。”
說到這裡,墓墳也有些疑惑。
“我看他們關係很好啊,為何親朋好友死了之後就再也不來了?”
“那些墓碑裡的人,該有多孤獨啊。”
墓墳的心性還是如此善良。
陳燭忽視了他眼中的疲憊,寒暄幾句之後走向墓道的深處。
太極道人的墓碑就在這裡,但他手中又有太明的真靈。
若是隻有墓碑,那麼回來的太明也隻是太極道人罷了。
但有真靈就不同,陳燭有更多操作的空間,他接引對方的印記回來。
這一刹那,墓碑崩塌,一道懵懵懂懂的身影還在迷茫。
“去。”
陳燭丟出真靈,二者本就是一體,此時刹那融合。
“嗯?”
太極道人睜開眼睛:“吾還活著?”
他不是已經被練成了大丹了嗎?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是你!”
太極道人猛的睜開眼睛,看到陳燭之後怒吼:
“是你殺得我,你化成灰我也知道是你!”
可恨他此時身無長物,也無能耐,不然非要跟陳燭再較量高下不可!
陳燭目光寧靜,自己這一身衣物畢竟與太極時代不同。
那個時代的道則受到限製,自然顯得樸素。
他揮揮手,身上的星辰青葉袍就散去了,化為一身樸素的青衫。
青衫剛剛出現,太極道人還未反應過來,還在憤怒之中。
“跪下。”
陳燭抬指下落,壓得太極道人不得不屈膝俯身。
如此一來,他就隻能看到陳燭衣衫的一角。
“太明,你還想不起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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