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昭昭便將今日進入燕北王府,兩次遇到城陽侯的事說了。
“……我當時隻用藥迷暈了那幾個下屬,城陽侯是自己離開的,隨後便去見了王妃娘娘。”
燕夙便微微頷首點了點頭:“我知道了,你彆擔心,我先過去看看。”
“我跟你一起。”顧昭昭道。
她覺得這件事不尋常。
隨後顧昭昭便跟著燕夙一同去了城陽侯所住的院子,此刻,裡麵已經被燕甲衛圍了起來。
見到燕夙和顧昭昭過來,紛紛行禮。
梁博延胡軍醫還有護送城陽侯的下屬也在,顧昭昭剛跟燕夙一同進去,那些人看見顧昭昭,立即便激動起來。
指著顧昭昭道:“燕北王,城陽侯便是被昭陽郡主害死的,還請燕北王為我家侯爺主持公道,將昭陽郡主拿下。”
顧昭昭聞言一愣,沒想到是一樁栽贓陷害。
她下意識地看了一旁垂手站立的梁博延一眼。
大概是察覺到了顧昭昭的眼神,梁博延也回看了過去,四目相對,兩人都有所了然。
燕夙也看了梁博延一眼,冷聲道:“你們說是昭陽郡主殺了城陽侯,卻也要拿出證據來,昭陽郡主為什麼要這麼做。”
“燕北王,你今日不在府中,有所不知,今日昭陽郡主對城陽侯出言不遜,事後我家侯爺去找昭陽郡主要一個說法,結果昭陽郡主卻將我等全都迷暈,等我們醒來回到侯爺的院子,卻發現侯爺已經死了,還是被毒死的。
眾所周知,昭陽郡主是神醫宗慕華的徒弟,不但擅長治病醫人,更擅長毒術,我家侯爺一定是被昭陽郡主毒死的。”
城陽侯的手下說得有理有據,好像證據真的指向顧昭昭。
“荒唐。”燕夙卻反駁道:“昭陽郡主即便真的要毒害城陽侯,為什麼你們沒死,為什麼又要等城陽侯回到自己的院子再毒害了他。”
這件事破綻很多。
可城陽侯的這些屬下哪裡管得了那麼多,城陽侯死了,他們就足夠慌亂。
又是死在燕北王府中,難道要說燕北王是殺人凶手,就算真的是,那也不能說,不然他們豈不是沒辦法離開燕北王府了。
如今被燕夙一反駁,城陽侯的手下便道:“不管如何,侯爺是奉命來燕北宣旨,如今卻死在燕北王府,燕北王,你必須給個交代,也要找出殺害我家侯爺的凶手。”
燕夙還沒說話,梁博延這個時候卻道:“王爺,既然城陽侯已經死了,便證明這件事沒法善了,不如將這些人一並除了,來個死無對證,隻要我們對京城說,城陽侯是死在半路上,並未進入燕北境內,便是朝廷也不能將我們如何。”
這話一出,那些城陽侯的屬下便麵露恐懼之色地看著燕夙。
而梁博延這話,顯然沒有給燕夙留下餘地。
這些人聽到了這些話,若是離開燕北回到京城,這些話就也傳出去了。
燕夙麵色一沉道:“你殺害城陽侯,將罪名推到昭陽郡主身上,如今又說出這番不留餘地的話,就是為了逼我殺了這些人,跟朝廷決裂。”
燕夙直接拆穿了梁博延。
顧昭昭聞言,驚訝看著燕夙,她並不意外燕夙知道是梁博延做的,畢竟燕夙很聰明,這又是燕北王府,梁博延便是再厲害,可燕北王府也是燕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