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薩比斜塔妥協、“菌主”眷族宣導隊伍在達爾多教國的行動不再處處受限，汪明新增信徒列表的滾動速度明顯加快。
尤其這還是建立在教會信仰縮水的基礎上，此消彼長的舒暢，汪明感覺如飲甘露。
他雖沒有親眼目睹“天父”受外神侵蝕的那一幕，但事後探查到其封存著一團帶有金色斑點的紫氣。
由此不難推測“天父”為什麼會忽然放鬆對宣導隊伍的管製。
明顯是意識到，繼續消極抵抗可能導致滿盤皆輸，還不如驅虎吞狼，好歹能讓自己的基本盤得到苟延殘喘的一線生機。
不過汪明這頭“虎”，吞完狼後可沒打算離開。
連帶著把整個達爾多教國吃掉，才能滿足他的胃口。
看看當地平民這段日子歡欣鼓舞的模樣，肯定是不會介意換個信仰對象的。
至於教會的人介不介意，那就不在汪明的考慮範圍了。
影遁悄然遊走途中，他瞥見多個城鎮的教堂掛出告示，宣稱每個按時來教堂參加集體禱告活動的人，都能領取雞蛋獎勵。
如果生下孩子來教堂做洗禮，不僅不再需要像從前那樣繳納高額洗禮金，還能得到每月牛奶補貼。
汪明看得搖頭失笑。
“你們不能隻在信徒成群結隊轉投彆處時，才開始把他們當人看。”
特意在角落陰影裡觀察了大半天，汪明看教堂依舊門可羅雀。
畢竟達爾多教國如今到處都有“菌主”眷族的駐地，本地人隨時能通過這些渠道了解外邊的信息。
甚至能看到未經教會“精簡”的完整版《菌子快報》，簡直被衝刷了三觀！
原來，北方“菌主”統治下的地區不僅僅是案件頻發之處，更是高度發達之處。
他們原以為人家那兒到處都有負麵事件、一副隨時可能滅亡的模樣，是因為以前流傳過來的《菌子快報》被刪到隻剩負麵部分。
現在得知真相，再回過頭來看才恍然大悟。
教會統治之地並非一直宣稱的那麼完美，是負麵事件難以流傳開罷了。
宣導隊伍在排查外神侵蝕感染者之餘，不經意間透露的一些信息，就足以讓沒怎麼見過世麵的本地人心馳神往。
與之相比，教堂發布的那點補貼實在微不足道，且按照以往慣例，能不能把補貼落實下來都是個未知數…
漸漸的，“菌主”眷族又開始發揮傳統藝能，安排意願強烈的新信徒暗中走線，拖家帶口往北搬遷。
各地教堂對此隱有察覺，卻沒敢聲張。
論武的，他們搶不過人家，論文的，他們也比不過人家。
索性當做什麼都不知道，管好那些鐵杆教會信徒即可，依舊能穩穩地接著做自己的牧師老爺。
而以後的事情，自然有“天父”和後來人去處理，他們用不著為之發愁。
牧師們當縮頭鴕鳥的模樣，胖主教酉圖波看在眼裡，內心暗歎。
“相信後來人的智慧…照這麼下去，教會哪兒還有後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