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她也有過很多這樣的經曆,當年獨自一人在陌生鄉野,四處奔走,就為了找一味好的原料。
海上撈的各項配料,都要精益求精,比如川省漢源的花椒就最好,不知道嘗了多少家,舌頭都快嘗麻了。
好不容易尋到一味好的,這才回城,走到一半,天突然下起了大雨,傘也被人偷走了。
徒步了五六公裡,才找到一位農夫帶她回城,當時在旅館發燒了三天,病得都沒力氣燒開水,便用水龍頭裡的水解渴。
可傅家人無人問津,甚至連傅韜都沒有給她打過一個電話。
還是旅館老板娘發現了她,悉心照料她幾天。
所以,她對周景墨有種同類的惺惺相惜,以至於一雙杏眸被那顆淚痣點綴的愈發溫柔,悲憫。
她正要往回走,又被他拽住了手腕,她回頭,心更軟了,連帶著聲音都變得溫柔,“我不走,不會放你一個人在這的。我去找條毛巾。”
不多時,她就回來了,找來溫水和毛巾,先給他擦了擦臉,又替他掖好被子。
她撐著腦袋望他,眼睛時睜時閉,似是已經有了睡意,說話的聲音也含糊不清,“周景墨,我們過段時間出去走走吧?”
哪怕在嶽城附近走一走也好,也會對他身心有益的吧?
一個人在強壓環境久了,身體就快像機器一樣出問題的。
季凝準備招攏王淑琴和吳苗秀兩位得力乾將,作為左膀右臂。
所以,要想讓周景墨活久一點,不至於過勞死,那麼是不是也應該讓他多物色下得力乾將?
畢竟,不會帶團隊的人,就會乾到死。
不過,他前世擁有的得力乾將也不少,也挺會帶團隊的,像裴清嶸平時看起來笑眯眯,卻是個談判專家,業內極會殺價,是把溫柔刀。
說到底,還是因為大佬對自己太苛求,要做就要做到最好。
他就應該允許自己放慢腳步,去享受一下馬爾代夫的陽光和沙灘。
很快,響起男人的輕應聲,“好。”
周景墨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
他以前也會胃疼,但往往很疼,都隻是簡單處理一下,斷不會像現在這樣這麼矯情。
而剛才,不過是有丁點的疼痛,甚至不及平時的千分之一。
可是看著她關切的樣子,也就順水推舟了。
有點可恥,但他並不後悔。
眼看著少女跟小雞啄米似的,頭一點一點的,眼看著就要撞在床板上,他手一伸,大掌剛好接住她的腦袋。
季凝醒了,但又沒全醒,甚至本能地把小臉往男人掌心裡拱了拱,能明顯感覺到他的僵硬。
但她根本不受控,思緒仿若在魂遊天地,就想靠著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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