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紹知禮在公主府兢兢業業“服侍”瑞和公主時,遠在城外數十裡的一處莊子上,卻發生著令人毛骨悚然的怪事。
自從老夫人外出看診歸來,她的食量便如無底洞般驚人。
每頓飯非得吃下十碗米飯、兩隻燒雞、一隻板鴨、三隻鹵豬蹄,再配上一鍋燉湯,才能稍稍緩解那抓心撓肝的饑餓感。
若稍有不足,她便會痛苦得滿地打滾,仿佛被無形的惡鬼啃噬著五臟六腑。
僅僅半個月時間,老夫人的肚子便如吹足氣的皮球,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急劇膨脹。
那隆起的腹部大得駭人,仿佛能塞進半個人。
其肚皮薄如蟬翼,青色的筋脈在皮膚下蜿蜒扭曲,清晰可辨,遠遠望去,透著說不出的詭異與可怖。
起初,眾人皆以為老夫人這是因懷有三胎之故。
雖說這孕相著實怪異,但既有名醫診斷,底下的奴仆們即便滿心疑慮,也隻敢在心中暗自嘀咕,絕不敢將這些想法表露分毫。
老夫人自己亦察覺到情況異常,多次隱姓埋名外出尋醫。
可奇怪的是,所有大夫診脈之後,皆斷言她脈象康健有力,身子並無大礙。
老夫人心中焦急萬分,她本欲回侯府,憑借侯府的名頭請太醫來一探究竟,可又擔心太醫一來,自己懷胎的真相以及背後隱匿的醜事便會徹底敗露。
在這兩難的困境中,她整日惶惶不安,夜晚輾轉反側,難以入眠。
短短數日,人便消瘦得不成樣子,唯有那高高隆起的腹部,依舊頑固地彰顯著它的存在。
如今,老夫人看著銅鏡中自己憔悴如惡鬼的模樣,隻覺萬分刺眼,醜陋得連自己都不敢再多瞧一眼。
她憤恨地將鏡子擲於地上,腦中甚至聯想到鬼神之事,暗自思忖,莫不是張三那冤家心有不甘,回來找自己麻煩了?
倘若能夠在不危及自身性命的前提下拿掉腹中孽種,老夫人怕是早就動手了,又怎會像如今這般,投鼠忌器。
以至於,往後數日,老夫人暗中吩咐底下的奴仆,四下打聽可有能抓鬼除魔的能人異士。
儘管這些事情都是暗中進行,但時間一長,莊子上的人還是漸漸察覺到了異樣。
先是有莊戶半夜起夜時,看見窗外有黑影一閃而過;而後巡邏的人又在林中聽到女子嗚嗚咽咽的哭泣聲。
可每當他們循著聲音和蹤跡前去查看,那黑影便跑得無影無蹤,隻留下滿地雞鴨鵝兔的血跡殘骸,場麵血腥又詭異。
莊頭擔心此事被上頭的主子知曉後,自己難辭其咎,便暗中組織人手,設下重重陷阱,誓要抓住這個“凶手”。
誰能想到,當眾人滿心期待地查看陷阱時,卻看到了令人毛骨悚然的一幕:
被困在洞裡的老夫人雙眼緊閉,雙手撕扯著家禽,正大口大口地啃食著生肉,鮮血順著她的嘴角肆意流淌,滴落在她沾滿泥土的衣衫上。
察覺到有人靠近,老夫人猛地側過頭,睜開那雙沒有眼白的漆黑眼珠,直勾勾地盯著眾人。
她嘴裡還在咀嚼著生肉,那副模樣,哪裡還有半分往日貴婦人的端莊,活脫脫一個嗜血的怪物。
“啊——”
人群中爆發出一聲驚恐的尖叫,幾個膽小的莊戶當場被嚇得尿了褲子,連滾帶爬地轉身就跑。
“嘶!”
完了!
為首的莊頭倒吸一口涼氣,看著眼前的場景,腦中瞬間一片空白,隨即雙腿發軟,隻覺自己撞破了主家的秘事,隻怕這小命和前途都要沒了。
他慌忙想要喝止住逃跑的莊戶,試圖封鎖消息,可一切已然來不及。
因著逃跑的人太多,呼喊聲又大,不一會兒,整個莊子都被驚動了。
此時,無數人舉著火把,手持農具,如一條火龍般朝著這邊湧來。
莊頭看著這陣仗,隻覺眼前陣陣發黑。
他趕忙叫手下去喚來老夫人身邊得力的侍女,期望她能喚醒老夫人,收拾這爛攤子。
畢竟,老夫人如今這般毫無神智的模樣,若無人幫襯,僅憑她身上每日沾染的血跡汙垢,遲早會被人發現端倪。
所幸,這位“翠柳”姑娘來得十分及時,就在眾人舉著火把即將趕到時,她毫不猶豫地跳進陷坑,眼疾手快地製住了準備撲上來的老夫人。
緊接著,她抬手狠狠扇了老夫人一記耳光,又對著她那碩大的肚皮重重捶了一拳。
這一拳下去,拳頭幾乎都陷進了肚皮裡,圍觀的人看得心驚肉跳,冷汗直冒。
可老夫人卻像感覺不到疼痛似的,隻悶哼了一聲,閉上那雙漆黑的眼睛。片刻後,她再次睜開眼,竟恢複了往日的神智。
“翠,翠柳?你……”
老夫人看著眼前的丫鬟,滿心疑惑,剛準備開口詢問,餘光卻瞥見自己身處一個大土坑內,頭頂上方,幾個穿著粗布麻衣的莊戶正驚恐地看著自己。
再低頭一看,自己素白的寢衣上血跡斑斑,還沾滿了泥土,雙手也是傷痕累累,布滿劃痕和細小的傷口。
老夫人隻覺一陣寒意從腳底竄上頭頂,驚恐地抓住“翠柳”的手腕,聲音顫抖地問道:
“翠柳,我們怎麼會在這?”
她明明記得自己先前是在房中睡覺,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種地方?而且身上還發生了這麼多詭異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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