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桂樹?
眾人聞言,眼皮皆是一跳,心頭頓時浮起一個念頭。
安王妃蹙著眉,直截了當問道:
“道長,莫非那女鬼平素便藏身於那株金桂樹中?”
紹道長緩緩頷首,算是默認了。
鄭承煜眼中驟放光彩,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不顧身子虛浮,掙紮著脫口而出:
“那還遲疑什麼?直接將樹伐了,以烈火煆燒,定能燒死那賤……厲鬼!”
他如今本就虛弱不堪,若還要每隔七日放血,豈不是雪上加霜,離死期不遠了?
能有彆的法子了斷此事,他自然不願以身犯險。
紹道長掀了掀眼皮,迎上他滿是期待的目光,卻搖了搖頭,語氣平淡地說道:
“老道不過是借樹中濃鬱陰氣,才窺得她的藏身之所。
你們若大張旗鼓地伐樹,豈不是明著告訴那女鬼你們的意圖?
屆時她一旦遁走,再想尋到她的蹤跡,可就難如登天了。”
此言一出,鄭承煜臉上的喜色瞬間褪去,隻剩下濃濃的失望。
一旁的宋氏卻不著痕跡地鬆了口氣,眼角眉梢悄悄染上一絲不易察覺的喜色與期待。
她隨即想起方才老道士驅鬼時用的符紙,連忙俯身朝紹道長斂衽行禮,語氣懇切地求取護身保命的物件。
莫說為了之後自己“誕下”的兒子,便是為了眼下的女兒,這符紙也必須拿到手。
紹道長看著眼前誠意滿滿的宋氏,寬大的長袖在侍女端著的托盤上輕輕一掃,托盤裡那十數錠亮閃閃的金元寶便瞬間消失無蹤。
他轉而從袖中取出一疊符紙,遞到宋氏手中。
可那疊符紙數量雖不算少,卻遠遠不夠王府數百名下人分領。
周圍的下人個個目光灼灼,臉上露出明顯的哀求之色,盼著能得一張符紙護身。
安王妃看在眼裡,便開口想再討要些。
知曉這老道士貪財,她當即吩咐身邊的侍從,去自己的私庫再取十萬兩銀子來,表示隻求能保王府上下平安無虞。
在場眾人聞言,臉上都堆起感激之色,心下歎服王妃果然慈悲,這般光景裡還念著底下人的安危,當真是體恤下情。
豈料,紹道長卻搖了搖頭,拒絕道:
“冤有頭,債有主。此厲鬼怨氣的根源與世子相關,除了他的血脈至親或遭報複,其餘人斷不會有大礙。”
眾人回憶起近日府中發生的種種詭異事端,頓時恍然大悟。
難怪王府裡的大小主子或多或少都出了些事,偏安王妃和宋氏等女眷卻安然無恙。
便是宋氏,先前屋裡出現過剝皮的死鼠,眾人也都歸咎於她腹中懷著身孕,才惹得厲鬼作祟。
宋氏聽到這話,神色卻微微一變,心裡泛起一絲狐疑。
但想起方才老道士顯露的手段,終究還是將那點疑慮壓了下去,緊緊攥住了手中的符紙。
安王妃不動聲色地瞥了眼宋氏,指尖轉動著手中的佛珠,沉聲敲定下來:
“一切便依道長所言。”
末了,她又厲聲告誡院中下人:“此事嚴禁外傳,誰若敢亂嚼舌根,一經發現,直接杖斃!”
眾人聞言,連連叩首保證絕不敢多言,個個噤若寒蟬,連大氣都不敢喘。
鄭承煜臥在榻上,瞧著滿院都是自己房裡的人,卻對安王妃的吩咐俯首帖耳,仿佛她的私奴一般,眼底掠過一絲陰翳。
但終究隻能按捺,畢竟他眼下還需對方為自己周全。
好不容易等老道士在院中布好陣法,屋內各處也貼滿符紙,鄭承煜又喝了安神湯藥,身子實在熬不住,終於沉沉睡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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