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是有人在王爺跟前亂嚼舌根,故意離間您父子二人?”
她自始至終沒提“鬨鬼”的事。
可惜,自打安王親自遭遇“厲鬼”索命,險些溺死在荷花池後,對鄭承煜便再沒了半分父子情分,剩下的隻有滿滿的嫌惡。
果然,安王聽到這話,猛地一拍桌子,桌上的杯盞、茶碟劈裡啪啦全被掃到地上,青瓷碎裂的脆響在安靜的屋裡炸開,驚得宋氏渾身一顫。
“宋儀珩!”
安王猛地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瞪著她,怒聲咆哮:
“你當真以為,本王在莊子上待了這幾日,府裡發生的事就半點不知?
事到如今,你還想替那個孽障欺瞞本王?!”
他的聲音震得梁上的灰塵都簌簌往下掉。
安王妃被他吼得臉色煞白,下意識後退一步,往日裡端莊的儀態瞬間碎了,隻剩下難堪與無措。
“父王息怒!”
宋氏“噗通”一聲跪倒在地,額頭重重磕在冰涼的青磚上:
“母妃絕無欺瞞之意,她隻是……隻是不想您因為那些虛無縹緲的鬼魅之說,傷了您與夫君的父子情分啊!”
說罷,宋氏的額頭又重重磕在地上,發出沉悶的響聲。
她卻似不覺疼,接連磕了幾下,再抬頭時,光潔的額角已泛起一片青紫。
“父王!”
她忍著淚意,聲音哽咽:
“夫君他……他究竟在哪裡?求您告知兒媳。”
安王眯起眼,目光落在宋氏那片青紫的額頭上,眸色沉沉。
半晌,他才緩緩開口,聲音冷得像數九寒天的風:
“那孽障不是有傷嗎?本王已經讓人送他去雲州靜養了。”
“雲州?!”
宋氏猛地抬頭,眼裡滿是難以置信的驚恐,聲音都變了調:“父王,不可啊!”
雲州是安王的封地沒錯,可那地方遠在千裡之外,一路要翻山越嶺,尋常車馬走一趟都得顛簸一個多月。
鄭承煜如今斷了腿,背上燒傷未愈,又添新的毒打傷痕,新舊傷交疊,身子虛得稍動便冷汗直流,連坐穩都難。
這一路的顛簸勞碌,稍有不慎便是死路一條啊!
這哪裡是讓他去靜養,分明是要他的命!
安王妃在一旁聽得真切,心頭猛地一沉,指尖霎時沁出寒意。
她怎麼也沒想到,安王竟會狠絕至此,連廢黜世子的聖旨都等不及,就要這般悄無聲息地除去親生兒子。
強壓著心口翻湧的驚濤駭浪,她顫聲開口:“王爺,您此舉……與要承煜的性命何異?”
“宋儀珩!你放肆!”
安王勃然大怒,眼底的怒火幾乎要燒穿人的皮肉:
“雲州是本王封地,水土豐饒,醫官齊備,讓他去那裡靜心養傷,怎就成了害他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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