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貴妃在粉色薄簾後輕啟朱唇,“免禮起來吧,所有人都退下,就留鄭太醫為本宮請脈即可。”
所有人不疑有他,皆行了一禮,紛紛退出殿外。
整個內寢唯有魏煙苒和鄭太醫兩人時,鄭太醫正欲上前,但後頭的魏貴妃卻更快一步,全然沒了剛才的慵懶勁兒。
她直接起身,拉開簾帳,一臉嚴肅走到鄭太醫跟前。
“鄭太醫,本宮有一秘事如今要托付於你,你能否擔當?”
鄭太醫愣了神。
“娘娘的意思是……?”
魏貴妃眼見四下無人,也不再隱瞞,把鄭太醫引進去,這才對他開口道:
“你幫本宮瞧瞧,本宮的脈象,然後說給本宮聽。特彆是有關孕育子嗣一事,你更要細細告訴本宮!”
魏貴妃自從天鼓樓一夜後,就開始對帝皇有所猜忌。
若非承帝情難自已,她哪裡得知他確實仍牽掛先皇後?
而她想到多年以來宮中隻太子一人一枝獨秀,自己明明深得帝寵,卻遲遲未有孕。
身處後宮,她如今不得不多想一層了。
魏貴妃自那夜後,就一直叫了太醫來給自己診平安脈。
可這些太醫入宮多時,就和全都通過氣一般。
她一問到孕育一事,所有人就跟商量好了似的,口風一致,連說的話都幾乎大差不差,叫她更加心疑。
不得已,魏貴妃隻好叫母族從外頭搜羅幾個民間大夫。
為了不惹人懷疑,她讓其分批慢慢送進宮中太醫院。
眼前這個鄭雲歸就是其中之一,恐怕他還以為自己是醫術了得才得了賞識,有幸進宮做太醫。
卻不曾知,這都是魏家的意思。
魏貴妃知道這個鄭雲歸剛入宮不久,定然不會被誰教了什麼去,於是放心問起自己心中困惑多時的疑慮。
鄭雲歸果不其然,並未多想,畢竟後宮妃嬪想知道自己的身體是否與孕育皇嗣有緣,故而常秘召太醫細細詢問也是常事。
於是,鄭太醫點點頭,沒有拒絕地對魏貴妃說:
“貴妃娘娘放心,待微臣先替娘娘看過脈象。”
魏貴妃這才把袖口拉高幾分,被鄭太醫放上一寸薄薄方帕,而後任由他指尖虛虛搭上,靜靜診脈。
然而,須臾片刻後,鄭雲歸卻是臉色變化多端。
最後,他慌忙撤回手指,大驚失色,嚇得一瞬間跪在魏貴妃麵前。
“貴妃娘娘恕罪,微臣實在……實在……”
魏貴妃見狀,心下猛地一沉,忽然有了種不祥的預感。
“鄭雲歸,你貴為太醫,不過是為本宮診脈而已,何以驚慌至此?有什麼事,起來回話吧,本宮恕你無罪!”
魏貴妃收回手腕,眸色淩厲。
鄭太醫抖了抖身軀,猶豫不決地開口:
“娘娘,身體康健,並無什麼異樣。隻是……”
“說!”
魏貴妃心急如焚,聽他結結巴巴的,實在煩人,索性冷嗬一聲。
鄭太醫隻好壯起膽子,如實相告。
“回娘娘,微臣方才為娘娘把脈,探得娘娘宮體帶寒,似乎是……曾服用過有損宮體的藥……”
說完這句話,鄭太醫已滿頭都是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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