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皖聽到這裡,頓時心裡突突跳,她不可思議地看著月韶,問道:
“我記得當時,說冷宮染了疫病,死了好多人……難道此事另有隱情?”
她想,難道那些宮人的死,和裴懐有關?
月韶見狀,怕她猜想出真相,會覺得裴懐殘忍,如果此女以此對裴懐心生恐懼,敬而遠之,那她隻怕一定會被裴懐弄死的。
她連忙矢口否認,對蘇皖連連擺手,說道:
“不不不,小姐誤會了,那些人都是曾經欺辱過殿下的人,恰巧生了疫病也是死有餘辜,不值得同情,小姐切莫多想,與殿下有了嫌隙。”
蘇皖心情複雜,說:
“我沒有要同情他們,我隻是隨便問問。我隻想知道,他的過去。”
月韶這才鬆了一口氣,繼續說:
“小姐要知道,端看殿下今日悄悄出來這一趟,就可看出殿下心有大愛。”
蘇皖說:
“我聽聞,他的生母與他早早就分離了。”
月韶點點頭。
“聽冷宮裡伺候過的老人提及過,殿下的母親來了冷宮待產時,儘管沒有得到重視,仍然為人和善,溫柔待人。她有孕在身時,總是輕輕拍著自己的肚皮,一邊坐在搖椅上溫柔地唱著歌謠。她還會親手給未出世的殿下繡衣裳呢……”
蘇皖抿了抿唇。
“……公主說過,那位娘娘是坐月子時身體虛弱而亡。”
裴懐的生母隻是一個卑賤宮女,但蘇皖提起時,嘴上仍舊尊稱一聲‘娘娘’。
月韶淡淡道:
“是,殿下的母親命苦,早早就去了。殿下從小孤單,在冷宮裡一個人孤零零的,伺候的宮人也不儘心,小的時候,還有個嬤嬤陪著殿下,給殿下講過他母親對殿下的種種慈愛。後來,嬤嬤年邁,也走了。自那以後,殿下性子愈發沉靜,也不總愛說話,他從未提起對母親的任何想法,可今時今日,殿下成為三皇子後,仍舊惦念母親,寧願一個人悄悄出來……”
她頓了頓,帶著幾分真情實感。
“殿下心裡隻怕苦極了。”
蘇皖聽完後,靜了許久,最終說:
“我什麼都不介意,我越了解他,我就越心疼他。不管他怎麼樣,隻要他平安、快樂,就是我最大的願望。”
月韶有些錯愕。
“奴婢還以為,小姐最希望的,是有朝一日能與殿下真正在一處,不必受人非議。”
蘇皖的目光幽幽望向外頭。
她喃喃道:
“……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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