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一般情況下處理死囚都是在秋後,這突然有個提前的,讓百姓們很是好奇原因。
而全程參與的牙人也是個嘴快的,沒兩日李家的慘案就被傳得人儘皆知。
甚至有人將這事改編成話本子,在酒樓說書,讓那酒樓座無虛席,好不熱鬨。
卿卿最近每天都要去定國公府,陪長公主她們打麻將,似是得了樂子,整日的不在家。
而元盛井也整日將自己關在書房裡,因為他要將那幾個宅院的屋舍扒了重建,所以在研究如何將那塊兒地重新布局成書院。
以至於他將雕版印刷的事都擱置了下來,畢竟他也是凡人之軀,實在是分身乏術。
好在他隻用將大概的布局劃分出來標明,剩下的交給工匠們即可。
等將這事安排下去後,元盛井才想起來,這女子書院的院長,他還沒來得及去落實呢。
於是,想到便去做,反正他的國師府離皇宮就幾步路的距離,他抬腳就進了宮,一路溜達到禦書房。
安佑帝抬眼看了看元盛井,等人走近了,才開口問:“怎得突然想起我了?”
元盛井向來都是無事不登三寶殿的,連上朝都是能不來就不來的。
“這不是想小舅舅你了嗎。”元盛井嬉皮笑臉地湊到安佑帝的麵前:“所以來看看您最近在忙什麼。”
“有事就說。”但安佑帝顯然不吃他這一套。
“我能有什麼事……”
“不說就出去,我還忙著呢。”
“好好好,我說還不行嗎?”元盛井隻能開門見山道:“不知道小舅母最近在忙什麼?”
安佑帝警惕地抬眼看向元盛井:“你要做甚?”
“也沒什麼,就是想找小舅母幫個忙。”
“你先說說,有什麼事是我不能幫你的,還得勞動你舅母?”安佑帝放下了手中的奏折,倒想聽聽元盛井究竟要乾嘛。
“也沒什麼大事,就是想讓舅母給我當個院長。”元盛井討好地繞過禦案,給安佑帝捶背捏肩。
“什麼院長?”安佑帝雖然心裡很是受用,但還是認真地詢問。
“我準備開一個女子書院,顧名思義,隻招收女子,小舅母乃是國母,再沒有比她更適合當這個院長的人了。”
“女子書院?”安佑帝隻覺得荒唐:“你是準備教她們繡花,還是教她們女戒?”
“小舅舅你說的這些我都不會教,我要讓她們學的也不隻是識文斷字,明辨是非,還要讓她們同男兒一樣,學四書五經,詩詞歌賦。”
“詩詞歌賦我尚能理解,但她們學四書五經做什麼?又不能考科舉。”安佑帝回頭看向元盛井,一臉的不解。
“小舅舅,你想想,去江南曆練的那段時間,那明月堂的女子可輸於男兒否?”
安佑帝恍惚了一瞬,一眨眼他登基都快兩年了,時間過得可真快。
“那瑤光姑娘聰慧過人,做事周全,比許多男兒都更勝一籌。”就連他也無法否認瑤光的優秀。
“那我二姐姐呢?”元盛井繼續問。
“向玲姐兒這樣的巾幗英雄,自然是百年難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