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盛井出宮後並沒有直接回國師府,而是去了定國公府。
眼看已經快到傍晚,正是該用晚膳的時間。
結果等他到了主院,就見長公主他們還在打牌,他便坐到了卿卿的身後,看了看她的牌。
在看了看桌麵上已經打出去的牌,然後極其自信地指了一張牌:“打這張。”
卿卿這才發現他來了,猶豫了一下後,選擇相信了元盛井。
結果等再摸牌時,她看清接上來的牌,又看了看剛打出去的那張,不可置信地扭頭看向元盛井:“我本來能自摸的!”
元盛井心虛地摸了摸鼻子:“你那夾張牌,底下已經有三張了,誰知道竟然還有一張沒有被接起來啊。”
這局,最終以元盛涵自摸清一色,贏三家,成為了最大贏家。
卿卿輸得最慘,輸三家。
不過因為有元盛井搗亂,最後一局她輸的彩頭,全算在了元盛井的頭上。
兩人在定國公府用了晚膳後才往回走,元盛井說了一路的好話,才讓卿卿將剛才牌桌上的事拋開了。
“今日我聽母親說,你帶回來的那位韃靼公主,在京城鬨了不少的笑話。”卿卿忽地想起今天在牌桌上聽到的事。
“什麼叫我帶回來的,那是她非得一路跟著我,我甩都甩不掉。”元盛井很會抓重點,必須得說清楚,他是清白的。
卿卿見他這樣,沒好氣地嗔了他一眼:“你就不想知道她在京城做了什麼嗎?”
“不想。”元盛井頭搖得跟撥浪鼓一般。
噎的卿卿忍不住給了他一肘擊,元盛井這才識相地點頭:“你說吧。”
“聽說她要在京城選夫後,嚇得京城中各家適齡的少爺都不敢出門,生怕被她擄到草原上去茹毛飲血。”
卿卿說著就忍不住笑了起來:“還‘茹毛飲血’,要不是我去過草原,也就信了。”
“一群沒出息家夥。”元盛井忍住蹙眉:“要是那公主一直選不到合適的夫婿,指不定還會鬨出什麼亂子呢。”
“其實就是那些公子哥們不躲,那位公主也看不上他們。”
“為何?”元盛井忍不住好奇,卿卿和那位公主好似也沒有什麼交情吧?
“因為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卿卿搖頭晃腦地道:“雖說你經常不著調,但不可否認,在京城,不論是容貌還是能力,都是一騎絕塵的存在。”
“就隻是在京城?”元盛井對這個定語很是不滿意。
卿卿:……
這人可真不要臉。
“你這臉皮厚也是一騎絕塵。”
元盛井嘿嘿一笑,又想起什麼:“最近忙,你知不知道玉安和玉寧在忙什麼?”
卿卿左右看看,朝元盛井勾勾手指,示意他靠近。
元盛井立即彎腰側耳傾聽。
就聽到卿卿趴在他的耳邊輕聲道:“玉安最近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天天纏著那白梓複。”
白梓複是女扮男裝的事,卿卿也是知道的,她倒不是撞破了什麼,隻是問過元盛井,而元盛井也沒瞞她。
所以卿卿才覺得,玉複安黏著白梓複很反常。
元盛井聞言,先是黑人問號臉。
這小子什麼時候這麼好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