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雨她們立即起身，給元盛井讓出位置，並行禮：“大人。”
“你們都下去吧。”卿卿見元盛井回來了，便讓侍女們都出去。
“我們在自己調配麵脂玩兒呢。”卿卿笑道：“你回來得正好，幫我看看，怎麼弄更好。”
“好啊。”元盛井欣然坐在卿卿的身側。
一看，卿卿手中研缽中，正在研磨一塊麵脂。
卿卿放下研缽，從桌上拿起一個罐子，打開後取出裡麵的小銀勺，挑出一點粉狀，放到研缽之中。
他不解地問：“你這加的是什麼？”
“胡粉啊，現在京城都流行給麵脂裡加胡粉，這樣麵脂上妝便會更加的服帖。”卿卿放在那罐子，手下不停的又開始搗起來。
“胡粉？”元盛井從桌上拿起那個罐子，想看看是什麼新鮮東西。
“你可拿穩了，這一小罐可貴呢。”卿卿忙叮囑了一句：“就這麼一小罐胡粉，就要百兩銀呢。”
元盛井用勺子挑出來一點，放在手心中研究，越看越覺得眼熟，用手捏起來摩挲一下，感覺有點像鉛粉，但不確定。
他便起身找來一張白紙，倒上去後一抹，然後等一會兒再看，紙已經發黑了。
元盛井的臉也黑了，從前他隻聽說過歐洲人為了美白，用鉛粉上妝，因此還死了不少的貴族。
誰知道，今兒也算是親眼所見了，但並不是在歐洲，而是在自家。
但他也顧不上吐槽彆的，立即從卿卿的手上將研缽搶了過來：“趕緊去洗手，什麼都敢往麵脂裡加。”
兩手一空的卿卿有些茫然：“這是怎麼了？”
“你這往麵脂裡加的東西有毒。”元盛井將研缽往桌上一放，問：“還有哪些膏子裡加了？”
卿卿一邊起身去洗手，一邊回道：“才開始弄呢，最近這胡粉可謂是風靡京城，我這罐還是母親前兩日給我的，在外麵如今都買不到的，怎麼會有毒？”
語氣中還透著幾分不可置信。
“這所謂的胡粉，其實就是鉛粉，屬於重金屬，你們塗在臉上時間久了，可是會重金屬中毒的。”元盛井說著也走到卿卿的身邊，將自己手上沾的鉛粉洗掉：“穀雨！”
穀雨就守在門外，聽到叫她便立即進來：“大人。”
“去換一盆新的水來。”
“是。”穀雨立即端著用過的水盆出去了。
“不僅不能起到美白的作用，還會加速皮膚的衰老，甚至影響肝臟。”元盛井繼續給卿卿解釋：“用得多了，還會影響生育。”
卿卿一聽也緊張了起來：“這東西如今京城的女眷們，幾乎人人都在用，現在怎麼辦？”
“彆怕，這東西一時半刻也不會要人命，你可知道這東西是怎麼在京城風靡的？”
說話間，穀雨已經端來了乾淨的水。
元盛井抓著卿卿的手，給她洗手，細細地揉搓著，連指縫也沒放過。
“不知道，我也沒注意過，就連這罐也是去定國公府打牌時，母親給的。”
卿卿搖搖頭表示不清楚，誰知一低頭，才注意到水盆中，他的大手正包裹著自己的小手，青蔥般的十指纖纖，在水中和他白淨修長的十指交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