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被安佑帝撞見過,他怎能不恨安文帝。
所以溫家父子造反的事,抽在安文帝臉上的巴掌,安佑帝又怎會放過這個向先祖告狀的機會。
“小舅舅,你這祭文寫了,也就隻有外祖他們能看到,豈不是可惜?”元盛井也是個看熱鬨不嫌事大的。
“你有什麼好‘主意’?”安佑帝就知道乾壞事還是得讓元盛井來,他一肚子的壞水,不用豈不是浪費?
“寫罪己詔啊!”元盛井咧嘴一笑:“昭告天下的那種。”
安佑帝先是愣了一下,緊接著竟有一種醍醐灌頂之感。
看吧,他就知道,專業的事還得找專業的人。
罪己詔,罪己詔可太妙了。
溫家可是安文帝一手提拔上來的‘忠臣良將’,此事朝中無人不知。
但他因為溫家造反之事發了‘罪己詔’,昭告天下之後。
打的也是安文帝的臉,‘青史留名’的也是安文帝,無顏麵見祖先的也是安文帝。
絕,簡直太絕了!
說乾就乾,元盛井負責磨墨和添油加醋,安佑帝負責起草和潤色。
等寫出一版後,舅甥二人湊在一起讀了讀,覺得有些不儘如人意,不足以形容安文帝的有眼無珠,啊不,是識人不清。
在兩人的勠力同心下,終於在三更天之前,完成了這封《罪己詔》。
第二天一早,安佑帝頂著兩個黑眼圈,讓承平在朝會上,將這封《罪己詔》宣讀了一遍。
“朕承天之命,繼往開來,臨禦萬邦,夙夜憂勤,未嘗稍怠。
然世事如棋,局中有變,近日風雲突變,先皇所倚之重將,竟萌異誌,悖逆天道,朕心之痛也。
反思過往,朕雖不才,亦知治國者,首在用人。
昔先皇在位,廣納賢良,拔擢英豪,其誌固欲強乾弱枝,安邦定國。
然則,世事難料,人心隔肚皮。
溫氏父子二人,先皇識其勇武,遂委以腹心,豈料其心懷叵測,藏匿私兵數萬,包藏謀逆之心久矣,此非但朕之失察,亦是先皇慧眼未全之憾也。
朕今自省,非但責己之不明,亦歎先皇之遺恨。
蓋人才之辨,猶沙中淘金,非易事也。
先皇在位日久,難免有疏漏之處,況人心難測,忠奸難辨。
然則,國不可一日無君,亦不可一日無序。
朕雖痛定思痛,亦當振作精神,撫平傷痕,重建朝綱。
必當廣開言路,察納雅言,使忠良之士得以進用,奸佞之徒無所遁形。
至於彼叛逆之將,幸而天網恢恢,疏而不漏,叛亂未起便已被洛卿筠率兵鎮壓,溫氏父子亦已被擒。
朕知此詔一出,必有非議,或言朕陰陽怪氣,實乃無奈之舉。
詔告既出,朕心稍安。
願天佑我大安河山,永固無疆。
欽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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