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錯。”阿蒖說,沈崢安第一次問她這種話,她也聽出了這話酸酸的,突然就明白了剛剛沈崢安怎麼不開心了。
“他一行人還算勤勞,幫我擴張了不少土地,這樣的合作夥伴不好找。”
其實想要找點種地的很容易,但像江幟這樣聰明識時務的人很少。
人心都是貪婪的,她不怕有人因貪婪而算計,隻是覺得麻煩。
江幟就特彆合適,想要多少人,都他去想辦法,反正多勞多得,雙方皆大歡喜。
“當今皇子中,確實六皇子比較不錯。”沈崢安說,“如今又有這樣的機遇,隻要六皇子自身不出問題,爭到那個位子是必然的。”
不出意外還是個明君。
就算他對權傾朝野這些不感興趣,到了如今,還要在外麵生活,非要選擇一方,那肯定是江幟。
哪怕看這家夥不順眼,有了江幟,其他皇子都不夠看了。
在舞弊案之前,他就暗暗觀察過江幟了,就是沒想到他們能有這樣的緣分。
“不過以六皇子的情況,將來多半是妻妾成群。”沈崢安麵容正經地說,眼睛卻是猛地一亮,總算找到這家夥的短板。
他就不一樣了。
見到楚姑娘之前,他就沒想過和姑娘相關的事,在他麵前跟大白菜差不多。
府內倒是有丫鬟有想法,老太太也打算給他塞人的,但都被他糊弄了出去。
反正在他們眼裡他就是個混賬東西。
畢竟他是個紈絝,成天同那些紈絝玩,名聲不好了,誰能相信他連姑娘的手都沒牽過呢?更不會有人自找麻煩幫他證明。這世道就這樣,外麵的人除了罵他不學無術,是個紈絝,卻不會對謠言中的風流韻事多有看法。
想到這裡,沈崢安臉色一變,差點忘記了他的名聲也是亂糟糟的。
想到外麵有關他的風流韻事謠言,那還是他自己放出去的,臉都黑了。
得解釋下。
“馬上就要到京城了。”沈崢安突然轉移話題,偷偷瞟了眼阿蒖,見她在賞花,心裡一鬆,又很愉快,楚姑娘是喜歡他種的這些花的,“到了京城楚姑娘有什麼打算?”
“尋個宅子住下,隨意看看,還沒在京城遊玩過。”阿蒖說。
沈崢安下意識問:“不和六皇子一塊兒嗎?”
之前她盯著江幟的背影,讓他像是喝了一瓶老陳醋。
阿蒖好笑:“我和他一塊兒做什麼?”
“嗯,也是,楚姑娘是有本事的人,在哪裡都好。”沈崢安悄聲,心裡有些喜悅,“六皇子人雖不錯,可他以後要當皇帝的,滿腦子都裝著江山社稷,實在不是好人選。”
江幟:是不是忘記了大家都有武功,聽得到!
阿蒖看到沈崢安臉上的嫉妒,輕輕笑道:“那還有什麼好人選?”
“總歸那些妻妾成群的實在不配。”沈崢安按捺住瘋狂跳動的心臟,“楚姑娘就算要渡個情劫什麼,也該選個一心一意的。”
選他啊!沈崢安內心瘋狂地呐喊著,卻不敢表露。
他現在還有一堆爛賬,名聲都沒挽回,實在不好自薦。
江幟:其實他現在也沒妻妾成群啊。
不過以他的身份,屋內確實有兩位侍妾,要是沒有才奇怪,他沒沈崢安那麼瘋,可以不顧任何。
如果不是知道楚姑娘無意他,這般厲害的女子,誰不動心?畢竟感情是可以培養的。能得楚姑娘如此女子青睞,放棄妻妾成群又算得了什麼。
女子仰慕強者,男子其實也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