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像馬自厚這樣的惡魔,怎麼可能覺得自己錯了,隻不過是想活著,他看出來了阿蒖眼裡的冷漠,說不準真的會要他的性命。
他是害怕了。
現在隻想先過了這一關,隻要他出去,憑借身上的傷,把這個賤人送進去那是輕而易舉。
不止馬自厚,其他人也爬過來跪地求饒,不斷給阿蒖磕頭,看起來很可憐。
可他們隻是披著人皮的惡魔,一點都不可憐。
阿蒖一皮帶甩出去,所有人都挨了下,頓時止住聲音。
緊接著,她摸出一個白玉瓶,拔開瓶塞,揚手將裡麵的粉末撒在馬自厚等人的身上。
令馬自厚等人心中驚恐的是,他們的外傷居然在愈合,沒一會兒身上的皮膚恢複到原來的樣子,身上的痛楚也消失不見。他們震驚於這樣的手段,心裡想著各種。
很快可就被阿蒖一皮帶抽醒了,接下來又挨了一頓抽,直到身上的皮肉再次破開。
阿蒖拿起放在桌上的白玉瓶,又一次將裡麵的粉末撒在他們身上。
這一次,他們眼裡再也沒有對那個白玉瓶的垂涎,隻有對阿蒖深深的恐懼。
她是一個惡魔,她一定是個惡魔,不然怎麼會想到用這種方式來折磨他們?
這是夢,這應該是夢吧?不然,怎麼可能發生這樣離譜的事情。
整整三個小時,阿蒖重複著這樣的事情,馬自厚幾人眼裡隻剩下驚恐,甚至還留下了下意識的反應,但凡她目光看過來,就忍不住發抖。
“差不多了。”聽到她說出這句話,地上躺著的血肉模糊的馬自厚等人,不由生出些希望。
終於結束了嗎?
他們還能活著嗎?
這個惡魔真的允許他們活著嗎?
不會想其他的辦法來折磨他們吧?
害怕了。
馬自厚是真的害怕了,到這個時候他已經生不出任何抵抗阿蒖的想法,甚至也沒有事後再找麻煩的想法。他巴不得阿蒖將他永遠忘記,不要再想起他這個人。
以對方的手段,他怎麼對付得了?
搞不好將人惹怒,到時候命都沒有了。
身上傳來鑽心的疼痛,馬自厚不由望向桌上的白玉瓶,期待著傷被治好。
對方暫時應該也沒想過鬨大吧?他心裡生出些希望。
可阿蒖將白玉瓶收了起來,跟著拿出一個碧玉色的瓶子,裡麵裝著的也是不知名粉末。她含笑瞥了眼地上的幾個人,拔開瓶塞,揚手將粉末撒在他們身上。
沒一會兒,馬自厚等人的皮膚又變得光滑。
可是……疼痛沒減輕半點。
他觸摸了下被皮帶抽過來的地方,儘管那裡的皮膚完好無損,可輕輕碰一下就疼痛難忍,疼得他忍不住嘶一聲,滿頭都是冷汗。
他猛地看向阿蒖,眼裡的驚恐更甚,如果可以,他一輩子都不要見到這個人。
阿蒖看到地上的血跡,彈指一揮,消散得乾乾淨淨,還對他們笑了下,卻叫所有人毛骨悚然。他們趴在地上一動不動,每一根汗毛都害怕得抖動。
阿蒖走到馬自厚麵前蹲下來,用皮帶挑起他的下巴:“以前做過什麼違法亂紀的事情嗎?”
馬自厚想要搖頭,可想到從前做的那些事情,不敢搖頭了,遲疑了下輕輕點頭。
“都十九歲了,成年了,自己把證據找到,去監獄裡蹲著,該賠償的好好賠償,至少還有一條活路,否則……”
“你這一生每個夜晚都不得安寧,今天嘗過的一切,會夜夜重複,直到你死去的那一天。”
“不要懷疑我的本事。”
“也不要覺得有誰能幫助你。”
“你看你完好無損的樣子,誰會相信呢?他們隻會覺得你是神經病,你亂跳的話,隻會將你關進精神病院。你的那些私生弟弟妹妹,應該是很樂意這樣的結果吧。那地方進去了,想要出來就難了。”
嘭——
馬自厚摔倒在地上,渾身都被冷汗浸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