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挖了一大片,隨後找了一些東西做了遮擋,附上土之後,做的絲毫看不出來任何破綻。
秦懷柔摩挲著臉龐,這次的坑挖的相當到位,想了想,覺得還有些做的不到位,便將薛仁貴喊了過來,
“薛兄,你看咱們做的這麼好,一點痕跡都沒有,兄弟我怎麼感覺差點意思呢?”
薛仁貴道:“差點意思?某怎麼不覺得,難道這一點都看不出來痕跡還不好麼?”
“要是讓那泉蓋蘇文看出來,豈不是壞了菜了,在某看來,這樣是最好不過了,看不出來痕跡,他們才會肆無忌憚的衝鋒,隻有這樣,這個陷阱才算是達到了咱們預期的目的。”
秦懷柔皺著眉頭想了想,薛仁貴說的倒也在理,可兵不厭詐,如此突兀,絲毫不做一些準備,總歸是差點意思,
“薛兄,你說在中間的地方安放一些警示如何?”
薛仁貴恍然大悟,明白了秦懷柔的想法,“秦兄弟,你這是在使用虛實結合之計不成?”
“不錯,正是此計,虛虛實實相結合,才能讓對方陷入恐慌,明知道有陷阱,還要衝鋒,你覺得要是換成你,你會怎麼想?”
“呃...,”薛仁貴沉吟了片刻,道:“那還用說麼,當然會覺得陷阱不過就那麼幾處而已,之所以設置警示牌,無非就是在耍詐而已,妄想遲緩大軍的腳步。”
“啪!”秦懷柔打了一個響指,“薛兄你想的恐怕就是要發生在那高句麗大軍身上,尤其是那泉蓋蘇文,”
“此人盲目自大,完全沒有將咱們大唐放在眼裡,定然會全然不當一回事,如果咱們什麼都不做,才會令他有所懷疑,”
“如此,那咱麼也就不用等了,趕緊命人準備一些木板,拿過來,兄弟我要親自來辦這件事,”
“好嘞,某這就去安排人,你在這裡盯著,讓人儘快將這些坑挖好,”薛仁貴去找人弄秦懷柔口中所說的這些木板去了,
而秦懷柔則是指揮著現場的人預留出一條路來,路也不用太寬,隻要能方便一人通過即可,
大約半個時辰之後,薛仁貴帶著人手裡抬著木板回來了,
木板按照秦懷柔的想法弄的,方方正正,大約一尺見方的規格,寫下幾個字還是足夠的。
“秦兄弟,東西都弄好了,筆墨也拿過來了,你想寫什麼,就在上麵寫吧,”
“嗯,”秦懷柔點了點頭,接過筆,想了想,先是在木板上寫下小心陷阱,這一寫,寫了十幾塊,
寫完之後,秦懷柔又開始在木板上麵做起畫來,
熊大、熊二、光頭強、喜羊羊都在秦懷柔的陛下提前一千多年麵世,要說最經典的還是一個骷髏頭頂上懸著一把鐮刀,
這個是秦懷柔最滿意的,本來他想弄出一個海盜旗的標誌,念頭剛一出現,就覺得差點意思,索性,就直接改成了死神的武器懸在骷髏頭上麵,
這也算是秦懷柔有了突破和創新,
“薛兄,先將這些小心陷阱的牌子分散著安放在陷阱附近,哦,對了,距離陷阱百步的距離那裡也要放幾塊,”
“咱們玩的就是真實,當然不能讓那泉蓋蘇文挑出理來,遠來是客,可不能讓人家隨隨便便挑理啊。”
“兄弟,那這些呢?”薛仁貴指著熊大熊二以及喜羊羊,至於那個骷髏頭,他有些反感,直接無視掉了,
秦懷柔最得意之作竟然被薛仁貴無視,那怎麼能行呢,直接指著那個骷髏頭說道,“這個,對就是這個骷髏頭,一定要放在前麵,”
“因為,經過這個小心陷阱的提示之後,他們肯定不會在意,直接放開了衝,等到陷阱密集區,迎接他們的將是密集型的打擊。”
“等他們都栽倒在地,抬頭看到的定然是這個標誌,接二連三的挑釁,絕對會讓他們失去理智,等衝出陷阱區,絕不會剩下太多的人,”
“這些蠢萌蠢萌的小動物就是用來嘲諷他們自不量力的,”
“哈哈,秦兄弟,你也夠陰損的了,”
秦懷柔沒好氣的說道:“有你這麼說話的麼,咱們可是好兄弟,要誇的,怎麼聽你的話是在諷刺兄弟我呢?”
“要是這樣,你信不信咱哥倆友誼的小船說翻就翻啊,”
薛仁貴尷尬的笑了笑,有些不好意思,連忙解釋道:“秦兄弟,哥哥說話有些不經過大腦,讓你見笑了,”
“哼,知道就好,那你應該怎麼補救啊?要是回答的讓兄弟我不滿意,這後果你是知曉的。”
秦懷柔不敢威脅李世民,這薛仁貴他就沒有那麼多的顧忌了,嘴裡朝著雙手啐了兩下,搓了兩下,眼神不斷的挑釁著薛仁貴。
“兄弟,你說讓哥哥怎麼做吧,要不讓將士們下手彆那麼狠,給你弄些俘虜回去挖礦?”
“切!”秦懷柔鄙夷的表情看著薛仁貴,“俘虜這次一個都不要,兄弟我隻想要一個大大的京冠,用人頭堆起來的,”
“為何你這次換了主意?這個問題某早就想問了,”
這話算是薛仁貴問到了點子上,秦懷柔殺心從來沒有這麼重過,
“嗬嗬,”秦懷柔惡狠狠的說道:“還能為什麼,當然是看那泉蓋蘇文不爽嘍,”
“另外一個原因,就是大唐的威嚴不容挑釁,我們打下來那麼多城池不假,俘虜已經夠多了,要不要已經沒有任何用處了,”
“再者,這些人都是高句麗貴族老爺的嫡係,兄弟我可不想找那個麻煩,弄進去一群大爺。”
薛仁貴似懂不懂,不過他也沒有繼續追問,帶人按照秦懷柔的想法,去放置這些警示,
放置好之後,眾人回到了城牆上,遠遠的望去,竟然有種莫名其妙的喜感,還好都知道這是在兩國交戰,
不然以為是哪家孩子在玩藏貓貓呢,
一捆捆箭矢也被人抬到城頭上,有秦懷柔在營州城那兩個作坊的支撐,仗就可以豪橫的來打,能遠攻絕不肉搏。
大唐的將士可是比高句麗人金貴的多,眼看著沒有多久就要班師回朝了,容不得這麼胡亂的浪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