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魚更為氣憤,心想著:沈老爺隻不過是張滿貫的遠房表親。張滿貫死了,其兒媳、妾室、孫女一大群,哪輪得到沈家出麵?
這分明就是顏王唆使。
她簡略的更衣洗漱,氣勢洶洶地趕往大理寺。
轎子還未停下,便聽到了憤憤不平的議論聲:
“貪得無厭!”
“自作孽不可活!”
“滅門慘案啊!可憐他那些兒媳、小妾和孫女了,年輕輕的都跟著喪了命。”
“……”
沉魚震驚,原來張家被滅門了。
也是,昨日她剛給了張滿貫五萬貫,當天夜裡張家就被滅門,有人懷疑她實屬正常。
她怕被人攻擊,戴上麵巾下了轎子,急急忙忙地朝著大理寺門口走去。
人群中幾個帷帽男指著她大喊道“慕沉魚來了,殺人凶手!”
“給了錢再搶回來,還殺人滅口,毒婦啊!”
“如此惡毒,打她!”
“……”
瞬間,百姓湧上前,將沉魚團團圍住,甚至有人抓起菜籃中的青菜、雞蛋、包子,一股腦地朝她砸去。
她垂著頭以雙手遮麵,艱難前行,突然一個身影衝過來,將她護在懷間,並大聲嗬斥,“住手!你們在此胡鬨就是阻礙官府辦案!還不退下!”
“是景王。”
“彆聽他的,他就是護著慕沉魚!”
“是啊!聽聞景王為了慕沉魚與沉靜退婚了,倆人定有見不得人的事。”
“……”
百姓依舊抓著蔬菜、雞蛋砸向景王和沉魚。
沉魚躲在景王懷間,扒掉額頭上的菜葉抬眼看去,砰!砰!兩個雞蛋接連砸在了景王臉上。
景王依舊抬著雙臂將她護在懷間,任由菜葉、雞蛋砸在頭上、臉上。
望著景王的臉頰流淌著蛋液,沉魚心頭一熱,哽咽出聲,“景王不必護著沉魚,快走!”
景王搖頭,圈著沉魚前行,哪知,幾個帷帽男擋在前麵,不肯讓道。
這時,一群官兵衝過來,將景王和沉魚團團圍住,又向外擴散,逼退鬨事百姓。
一位身材寬胖、怒眉鳳眼的男子匆匆走到景王身旁,指著帷帽男說道,“將那幾個鬨事者抓起來!讓顧老爺好好審審,是不是凶犯一夥的?在此故意煽動百姓製造混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