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身材寬胖的男子正是七皇子晉王。
晉王平息了大理寺門口的動亂,隨即護著沉魚進入大理寺。
包千山已端坐堂上。右側坐著官家指派的史官,左側站著隨從白二爺。
堂中央跪著沈老爺,側坐上則是正襟危坐的顏王。
顏王來此做甚?
沉魚一臉鄙夷,走至沈老爺身側,還未跪下,疾步走來兩位嬤嬤將她帶了下去。
不一會兒。
沉魚氣衝衝地回到堂中央,衝著包千山詢問,“大人,為何搜我的身?”
搜身一事是顏王交代的,顏王已悄悄退下。
包千山不知該如何答複沉魚,隻得拍響驚堂木說道,“原告沈滿堂,你狀告慕沉魚謀殺張滿貫一家,可有證據?”
沈老爺斜睨沉魚,怒聲道,“慕沉魚!昨夜你扮成牡丹樓的舞姬混進張府,殺了張府上下五十幾口,還帶走了五萬貫銀票,簡直是罪大惡極,天理不容!”
沉魚禁不住瞥了一眼沈老爺,轉眼看向包千山詢問道,“包大人,張滿貫何時遇害?為何懷疑我是凶犯?可有證據?”
包千山看向身旁的白二爺。
白二爺隨即說道,“呈上證物。”須臾,其隨從白三爺端著一個木盤來到沉魚麵前。
金魚金簪?慕家的匕首?匕首沾滿了血跡,甚是血腥。
沉魚震驚,那日她去孔家馬球賽,不知何時丟了金簪。還有那匕首,確實是慕家的,可她從未佩戴過。
她疑惑地看向包千山辯解道,“大人,沉魚的金簪早在四日前就丟失了,那匕首確實是慕家的,但不是沉魚所有,定是凶犯早有預謀,偷走了金簪和匕首冤枉沉魚。”
沉魚話音未落,沈老爺指其怒喝,“放屁!昨夜戌時,我親眼看見你進入了張府,我當時還納悶呢,一個舞姬怎會佩戴如此昂貴的金簪?
若不是張大人急著和歌姬好事成雙……讓你們退下,我定能將你認出來。唉,都怪我當時大意了,真應該讓姬女們都摘下麵紗,逐一驗明身份。
你以為你做的天衣無縫滴水不漏,沒想到落下了金簪和匕首,真是老天有眼啊。”
沉魚本就是被冤枉的,見沈老爺指著她的鼻子臭罵,她也不甘示弱,猛然起身,回懟沈老爺:
“你口吐芬芳,滿口胡謅。你們這種夜間尋歡作樂,為老不尊的人渣,眼睛都玩瞎了嗎?昨夜戌時我可是一直在衙門裡呆著,你所謂的牡丹樓舞姬怎會是我?睜大你的狗眼看清楚,是本姑娘嘛?”
沈老爺被氣得啞口無言,呆若木雞地望著沉魚。
這時,顧二郎來到門口,將一紙證書遞給白三爺。
白三爺又呈給包千山。
原來是衙門送來的證詞,六名衙役證明昨夜戌時沉魚在衙門裡待著,直至亥時離開,去了碼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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