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霜兒一臉淡漠,低垂著眼簾輕聲歎息,“唉!昨夜康兒不見了,顏王帶人去碼頭尋找。我擔心下人辦事不力,便親自帶人在城中尋找,等我把康兒找回來已是醜時,所以如此乏困。”
景王點頭,他聽衙門的人說了,昨夜顏王嫡子失蹤,顏王不僅抓走翡翠審問,更是去碼頭抓捕紅玉,哪知客船失火,紅玉被燒死了,好在孩子平安歸來。
這時,顏王急匆匆走來,臉頰火紅,雙目圓瞪,一看就是火氣衝天。
他衝著景王點頭問候,一把鉗住秋霜兒的手臂疾步離開。
回到顏王府,顏王對上房門,一把將秋霜兒甩到了床上,怒聲質問,“說!昨夜你去了哪裡?”
“為了讓人相信康兒被歹人劫走,我在城中尋找康兒呀,哪知,在城東突然冒出一蒙麵女子襲擊我,我便與她打鬥……”
“放屁!”
顏王說著抓起方枕砸向秋霜兒。
方枕砸在秋霜兒的發髻上,發簪滑落,長發散落。
秋霜兒瞪大杏眸不可置信地望著顏王,拍著胸口捫心自問,“我為你竭儘全力,日夜操勞,竟換來你這般責罵?”
顏王咧著嘴角鄙夷不屑,方才他遇到從宮裡出來的包千山,官家要他和慕沉魚協助大理寺調查王寶珠和張滿貫的案子。
這倒沒啥,關鍵是包千山說凶犯極有可能是一女子,因為現場的牆壁上有一女子的腳印。
想到沈老爺將凶犯錯認成沉魚,還有,秋霜兒武藝高強能夠飛簷走壁,顏王懷疑是秋霜兒殺了張滿貫一家。
若是被人查出真相,官家怎會讓他繼位?
他一把抓住秋霜兒的衣襟,將其扯到麵前逼問,“說!是不是你做的?”
秋霜兒淚水一湧而下,一頭撲進顏王的懷裡失聲痛哭,“是,我劫走了安兒和平兒,想把他們養在府裡,這樣顏王就不用擔心慕沉魚泄露信件了。”
說罷,她仰著臉淚眼汪汪的看向顏王,哽咽詢問,“顏王懷疑我殺了張滿貫?搶奪錢財?顏王忘記了女匪徒趙明兒嘛?她可是懲奸除惡、劫富濟貧的主,定是她在為慕沉魚打抱不平。”
沉魚住進了景王的彆院,一家人用過午膳,她吩咐嫣然帶著容嬤嬤和九兒去城外采藥,賈夫人和翠微在家看孩子,她和翡翠坐上景王府的馬車趕往破廟,想著把瘸子接回來。
瘸子身上的膿包雖說沒有消退,但也沒有繼續蔓延,可能是李老的藥見效了。隻是不知李老又去哪裡采藥了?何時才能回來啊!
路過景王的府邸,她偷偷瞄了一眼,隻見顏王匆匆跑了出來。
難不成顏王又要找她麻煩?
她趕忙吩咐車夫加速,掀開窗簾看去,顏王就在外麵小跑。
“慕沉魚,你醫術精湛,善於驗屍,總之,你比仵作還要強乾,官家旨意,讓你和我一起查案。”
查案?
沉魚放下窗簾思慮,她懷疑是秋霜兒滅了張家,顏王查案豈不是在揭露自家的罪行?
由此看來,張滿貫一案是秋霜兒一人所為,顏王毫不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