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人無三尺高,肚內三把刀。”
這個矮矬子還真是會挑時機。
若不是死胖子暈死過去了,我又怎會如此掉以輕心,以至於讓他趁虛而入。
矮矬子用火狗頂了頂我的腦袋,冷冷地說了一句:“臭小子,彆再動了。”
他的語氣猶如這寒冷的深冬,讓人脊背發涼,我絲毫沒有懷疑他有開槍的勇氣。
能在花姐手下做事,而且他又是這副的德行,想來他一定有過人之處。
他身高不足一米二,這樣的人往往容易讓人輕敵,沒人會覺得他會有什麼威脅,可也正因如此,我才不敢輕舉妄動。
花姐見局麵穩住了,急忙招呼濤子三人將胖子送去了醫院。
“社君,你先等等,我有話要說。”玫瑰將我塞給她的錢拿在手上,示意眾人看看,隨後說道:“他要是潘超派來的內奸,這點錢算得了什麼?有必要這麼重視嗎?他還求把這點錢送到他家,你們覺得潘超會如此小氣嗎?他如果真是潘超派來的內奸,這可是玩命的買賣,潘超如果給的報酬少,有人敢做嗎?”玫瑰姐急切地為我開脫。
可眾人似乎並不相信。
“他如果真是內鬼,還會這麼大義凜然嗎?他隻是個孩子,你們的疑心病是不是太重了。他家的地址都告訴我了,明天去看看,不就真相大白了嗎?”
聽玫瑰這麼一說,我頓時心裡一喜,看來她對我並非虛情假意。
其實,這一切都是我給她下的鉤子,既能試探出她的心意,又能讓她替我開口。
很多話我並不方便說,讓她替我說,才能事半功倍。
畢竟到了我家,一切一目了然,家裡的情況顯而易見。
就算他們想從老媽嘴裡套話,我也並不擔心,畢竟我突然回家,還帶著一幫社會人,老媽一定會有所警覺。
一旦他們提到常海,我媽更會加強戒備,畢竟老叔是做什麼的,老媽比我還清楚。
所以我並不擔老媽會說漏什麼。
反倒是擔心花姐會起疑,畢竟她疑心重。
如果從我嘴裡說出口,她一定會覺得是我們提前做的準備,甚至會覺的其中有詐。
如果派一個小嘍囉去,花姐也會不放心,畢竟疑心重的人都認為耳聽為虛,眼見為實。
如果她親自去又恐有埋伏。
我敢斷定她寧可殺錯,也絕對不會以身犯險。
所以讓玫瑰替我說出口,才是最穩妥的。
畢竟她們是同門師姐妹,玫瑰既然相信我,花姐完全可以讓她陪我回家。
這樣一來,花姐既不用以身犯險,又能求證我的身份,可謂一石二鳥、一箭雙雕。
“玫瑰,你就不怕這一切都是他們提前設計好的?”花姐疑惑的看著玫瑰。
花姐的話看似是在質疑玫瑰姐,其實是在為甩鍋做鋪墊。
她可不會親自指派玫瑰做事,畢竟其中隱藏著不確定的風險,如果出現了意外,她也擔心落下埋怨。
所以她在引誘玫瑰自己說。
“有什麼好怕的,明天我親自帶他回去看看,師姐你就放心吧,這事就交給我了。”
玫瑰何等聰明,怎麼會看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