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東布政使司的左參政曾立、葉承元、湯成飛,從三品。
左參議莊宏、石行安,右參議裴思遠、鞏承弼,從四品。
提控案牘吳良,不入流。
山東提刑按察使司按察使遊文,正三品。
副使李仲達,正四品。
僉事趙明傑、邵安、許如意、劉文泰,正五品。
山東都司都指揮同知張善之和丁大驢,從二品。
都指揮僉事劉驢子和薑凡、洪七、關苟,正三品。
瞧著跪了一溜的案犯,胡惟庸不禁有些幸災樂禍:“嘖嘖,你這是把山東按察使司給一網打儘了?這要是讓劉伯溫那個老匹夫看到,臉都得黑成鍋底一般。”
旁邊的汪廣洋直接冷哼一聲道:“那你胡惟庸不妨先看看老夫的臉色?”
劉伯溫的臉色黑不黑,汪廣洋不太關心。
但是汪廣洋認為,自己的臉色一定是比鍋底還黑。
四個左參政栽了三個,八個左參議栽了兩個,八個右參議同樣也栽了兩個。
再加上一個不入流的提控案牘,整個山東布政使司不說被一網打儘,起碼也是元氣大傷。
要不是旁邊還有一個更丟人的提刑按察使司,山東布政使司這一次幾乎可以說是顏麵儘失,連帶著汪廣洋也會成為朝堂上的笑柄。
汪廣洋心裡不爽,說話時便不免帶上了三分火氣。
隻是胡惟庸的心裡也同樣不爽。
乾什麼?
你汪廣洋心中有氣,你找他楊癲瘋撒去,衝老夫發的哪門子火?
胡惟庸陰陽怪氣的道:“你汪布政使要是不說,老夫還真沒發現你這臉色也是夠黑的。咋,沒管好你手下的這些個官老爺,麵子上過不去?”
汪廣洋直接挽起袖子,怒視胡惟庸:“姓胡的,你欠揍了是不是!”
胡惟庸哈的大笑一聲,一邊伸手挽袖子,一邊陰陽怪氣的說道:“老夫就是欠揍,怎麼樣?就憑你這老胳膊老腿的,還想跟老夫撕吧兩下?”
楊少峰徹底傻眼。
跪在地上的那一溜官老爺們也同樣傻眼。
一個中書省參知政事,一個山東布政使,這是準備直接上演全武行?
楊少峰站到胡惟庸和汪廣洋中間,勸道:“胡參政,汪布政,兩位消消火,先審問這些個混賬王八蛋要緊。”
胡惟庸冷哼一聲,盯著汪廣洋說道:“老夫今天就給駙馬爺一個麵子,暫時放過你個老匹夫!”
汪廣洋毫不示弱,直接回懟:“若不是駙馬爺要審案,老夫今天就教你姓胡的如何敬老!”
楊少峰乾笑兩聲道:“審案要緊,審案要緊。”
勸下胡惟庸和汪廣洋,楊少峰馬上就將目光投向了跪在最前麵的山東都司都指揮同知丁大驢:“丁大驢,你是老老實實的交待?還是等用刑之後再招?”
丁大驢先是滿臉期盼的望了胡惟庸一眼,接著又深深的低了下頭,叫道:“胡通判!胡通判!下官無顏見你,求你趕緊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