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隨著丁大驢的話音落下,楊少峰和汪廣洋頓時將目光投向了胡惟庸。
而胡惟庸整個人都麻了,再望向丁大驢的目光中也多了三分恨意。
胡惟庸扭頭望向楊少峰,嗑嗑巴巴的說道:“駙馬爺,老夫當初做過吉安府通判,這丁大驢是吉安府人,是老夫舉薦給上位的,故而稱呼老夫為胡通判。”
略微頓了頓,胡惟庸又趕忙補充道:“不過,老夫當初舉薦他,也是出於愛才之心,不忍看他一身勇武埋沒在府衙。”
入恁娘啊!
老子這是造了什麼孽!
老子舉薦了你,你他娘的不好好做官也就算了,你他娘的跑去跟那些士紳們勾結在一塊兒拐帶孩童?
你他娘的拐帶孩童也就算了,關鍵是你還想拖老夫下水!
想想之前去寧陽縣拜見朱皇帝和馬皇後時,一路上見過的那些寧陽縣百姓,再看看眼前跪在地上的丁大驢,胡惟庸想死的心都有了!
汪廣洋想笑,甚至想嘲諷胡惟庸幾句。
但是看看那些跪在地上的山東布政使司的官老爺們,汪廣洋頓時又笑不出來了。
恰在此時,丁大驢又抬頭望了胡惟庸一眼,說道:“胡通判,下官老老實實的交待,求胡通判能給下官一個痛快,彆讓下官折辱於奴隸之手。”
楊少峰瞥了丁大驢一眼,冷笑一聲後望著胡惟庸問道:“胡參政的意思呢?”
胡惟庸望了丁大驢一眼,咬牙切齒的說道:“老夫問你,你所謂的奴隸,指的是誰?”
“你丁大驢出身不也是農戶?”
“怎麼,如今你做了官,就高彆人幾等?”
“現在你求老夫給你一個痛快,那你參與拐帶孩童的案子,讓無數父母傷心欲絕的時候,你怎麼沒給他們一個痛快?”
訓斥了丁大驢一番,胡惟庸又長歎一聲,扭頭望著楊少峰說道:“駙馬爺,該怎麼審就怎麼審,老夫現在最後悔的,就是舉薦了這麼一個畜牲不如的混賬王八蛋!”
楊少峰微微點頭,隨即便將目光投向丁大驢,問道:“本官再問你一次,丁大驢,你招?還是不招?”
丁大驢的臉色漸漸變得灰敗,過了好一會兒才開口說道:“我招!”
又一次抬頭望了胡惟庸一眼,丁大驢才繼續說道:“這次的孩童失蹤案,是楊元慶和楊思遠父子聯絡的下官。不過,這場案子卻不是他們父子兩個挑起來的,他們也不過是被人利用的棋子。”
楊少峰頓時來了精神。
我就說吧!
牽扯到沿海數十個州縣的大案,怎麼可能是區區一個鄉紳就能挑起來的?
丁大驢又繼續說道:“真正挑起來孩童失蹤案的,是無錫的顧成之。”
隨著丁大驢的話音落下,胡惟庸不禁驚叫一聲:“誰?”
丁大驢再次抬起頭,望著胡惟庸說道:“胡通判,是顧成之。”
胡惟庸的臉色直接黑成鍋底,楊少峰卻滿臉好奇的望向了胡惟庸:“胡參政,你認識這個顧成之?”
胡惟庸嗯了一聲,咬牙切齒的說道:“認識,當然認識,老夫怎麼可能不認識他顧成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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