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是至正十二年,小僧因與人在青樓爭風,無意中失手打死人,彼時雙親仙逝,再無人能護得住小僧,不得已,便厚著臉皮央了楊元慶幫忙,去了吉安城外青原山的達摩寺出家為僧。”
楊少峰再次冷笑一聲,問道:“達摩寺住持是誰?方丈是誰?你的法名是世航,那跟你同輩的僧人又有哪些?”
世航大師再一次愣住。
世俗中很少有人能分得清住持和方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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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楊癲瘋卻直接問住持和方丈都是誰。
他是從哪兒知道這些的?
還有,他問同輩僧人有哪些,又是打的什麼主意?
世航大師一邊揣摩著楊少峰的意圖,一邊老老實實的答道:“回駙馬爺的話,達摩寺住持是清揚大師,方丈是鐵真法師,跟小僧同輩的僧人,還有世濟、世安、世仁、世德、世信……”
非一般的感覺?
頭屑去無蹤?
楊少峰在心裡瘋狂吐槽,扭頭對夏煜說道:“勞煩夏指揮使,派人去一趟達摩寺,把這些人都帶回來。”
夏煜點頭應下,喚過一個錦衣衛校尉低聲吩咐幾句,世航大師卻心中大駭,望著楊少峰叫道:“駙馬爺!案子是小僧一人所犯,跟寺中住持、方丈和其他僧人無關!”
楊少峰冷笑一聲,嘲諷道:“你打死了人,那兩個老賊禿卻收留你,這不是包庇凶犯麼?”
略微頓了頓,楊少峰又一臉認真的說道:“你放心,你的案子是你的案子,他們的案子是他們的案子,本官分得清楚,絕不會弄混。”
世航大師噗通一聲癱倒在地上,楊少峰卻又笑著問道:“王大麻子曾經招供,說你能讓他們見到仙境,現在本官很是好奇,你究竟是怎麼讓他們見識到仙境的?”
楊少峰的問題一出,世航大師再一次陷入了懵逼當中。
不是。
他楊癲瘋到底怎麼回事?
第一次審問貧僧的時候,他問的是接走那些孩童的是什麼人?還有顧成之、楊元慶父子等人和貧僧的關係,額外還有哪些人參與到這樁案子。
剛剛那個叫夏煜的鷹犬在審問貧僧時,問的也是這些問題。
現在可倒好,貧僧都願意老老實實的招供了,他楊癲瘋卻專挑一些不相乾的問題?
世航大師縮了縮脖子,答道:“回駙馬爺的話,那不過是小僧在寺廟裡做和尚時,偶然間在書上看到的一些小伎倆,專心琢磨之後,便拿來哄騙楊元慶那樣兒的俗人,以騙取他們的錢財。”
隨著世航大師的話音落下,楊少峰不禁微微歎息一聲道:“世航,你知道本官生平最恨什麼人麼?”
世航大師微微一愣,楊少峰直接說道:“本官生平最恨的有兩種人。”
“第一種是拿百姓不當人的貪官汙吏。”
“第二種就是倭國那些矮矬子。”
“還有一種,就是拿本官當傻子不識數的。”
問題是你確實不識數啊!
這難道不是三種嗎?
世航大師先是腹誹,緊接著便亡魂大冒,也顧不得擺什麼高僧的架子,直接砰砰兩聲,連著向楊少峰磕了兩個頭,叫道:“駙馬爺!駙馬爺開恩!小僧所招口供,句句屬實,萬萬不敢欺瞞駙馬爺!”
楊少峰笑了笑。
“禿驢啊,本官教你幾個乖。”
“第一,之前你還說,你和王大麻子沒什麼來往,現在卻又招出了所謂仙境的事情。”
“下次說謊的時候注意點兒,前後矛盾可要不得。”
“第二,你說你用這些小伎倆騙取錢財,但是錦衣衛都沒從你那裡搜出來多少錢財,也沒搜出來什麼田產地契、金銀珠寶。”
“你說,是你藏的太深,以至於能瞞得過錦衣衛的搜查,還是你在說謊?”
“第三,剛剛你在縮脖子的時候,眼神不自覺的瞥向了左下角。”
“下次說謊的時候注意點兒,這種下意識的小動作很容易出賣你。”
“你說你啊……”
楊少峰臉上的神色逐漸轉冷:“連說謊都說不明白,卻想著來糊弄本官?到底是誰給你的膽子?”
世航大師幾乎不假思索的叫道:“冤枉啊!駙馬爺,小僧冤枉啊!小僧騙取錢財是真,錦衣衛的大爺們搜查不到也是真,實在是因為那些錢財太不經花,隻幾次花酒喝下去,就花得一乾二淨!”
楊少峰喲了一聲,嘲諷道:“看不出來,還是個花和尚?”
世航大師訕笑一聲,楊少峰卻直接拉下了臉,對著常小九吩咐道:“帶下去,繼續用刑!”
嗯?
小僧喝花酒是不對,可是喝花酒而已,也犯不上用刑吧?
世航大師一邊瘋狂掙紮,一邊大喊冤枉,楊少峰卻毫不理會。
嫩。
太嫩了。
這禿驢連說謊都他娘的說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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