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是那些宣撫使司、宣慰使司等地安裝壓水機的事兒。”
“不安肯定不行,但是孤也不想白安。”
敲黑板。
一般提到明朝的宣撫使司、宣慰使司,大多都是指三宣六慰。
實際上的宣撫使司、宣慰使司數量要多很多,遠不止三宣六慰那麼點兒。
另外,宣撫使司和宣慰使司其本質上都是土司,長官由當地部族的首領世襲,經濟上要承擔朝廷的“征役差發”和“貢賦”,土兵地方軍隊)要接受朝廷或上級的調遣,屬於大明實控的疆域範圍。
但是!
無論再怎麼實控,都改變不了世襲的土司首領將治下地盤當成私產的事實。
所以,土司往往也是“不聽話”甚至“不服王化”的代名詞。
要是擱韃清那些廢物身上也就算了。
問題是朱標這顆黑芝麻湯圓受不了這個。
之所以提到給宣撫使司和宣慰使司安裝壓水機,就是想看看有沒有機會,借著安裝壓水機來搞一搞改土歸流。
“除此之外,還有一個更頭疼的問題,那就是堂堂的瀛國公,封地卻還在倭國人手中——我姐夫那個人,韓國公和誠意伯也都有所了解,他一直心心念念惦記著的其實就兩個事兒,一是冠軍侯,二是徹底滅掉倭國。”
“現在冠軍侯沒了。”
“倭國不僅沒有滅掉,反而還占著他的封國之地。”
“偏偏朝廷一時半會兒的又不可能直接發兵倭國。”
說到這裡,朱標就沒有再繼續往下說。
但是李善長和劉伯溫兩個人的臉色都黑成了鍋底一般。
按照某位駙馬爺一貫的行事作風來看,痛失冠軍侯、封國之地被倭奴霸占這兩點,幾乎都完美的戳中了他的痛點。
而那位駙馬爺又是個寬宏大量的,有仇從來不隔夜。
現在可倒好,那位駙馬爺不僅莫名其妙的吃了兩個大悶虧,一時半會兒的還沒辦法報複回去。
這讓他怎麼能忍得了?
現在有壓水機的事情在前麵頂著還好說,等壓水機的事情過去之後,那位駙馬爺又會乾出什麼樣的事兒來?
念及於此,李善長和劉伯溫都不自覺的伸手摸了摸後腦勺。
吾發多乎哉?
不多矣!
狗入的楊癲瘋!
與之相比,反倒是讓宣撫使司和宣慰使司進行改土歸流更容易一些。
李善長在心底怒罵一聲,隨後便拱手說道:“殿下,駙馬爺封國之地的事情,臣覺得暫時可以擱置不理,畢竟上位和娘娘現在都在寧陽縣,有他們兩位在,駙馬爺一時半會兒的應該也顧不上封國之地吧?”
朱標嗬的笑了一聲,說道:“顧不上?韓國公有所不知,在去淮安府之前,姐夫就打算偷偷摸摸的跑回登州府,要不是被我娘給攔住了,隻怕他現在已經帶兵去了倭國。”
李善長和劉伯溫頓時就愣住了。
偷偷摸摸的跑回登州府,然後帶兵去打倭國?
不是,他楊癲瘋到底是咋想的啊,竟想擅自調兵去滅國?
還有朱重八和馬皇後,你倆到底是有多慣著你們那個好女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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