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許是被忽悠的次數太多以致於產生了抗體,如今的老登似乎不太好忽悠了。
楊少峰嘿嘿乾笑兩聲,擺出一副滾刀肉的模樣,望著朱皇帝問道:“嶽父大人的意思是,這蒸汽機要搞?”
朱皇帝差點兒被氣瘋。
你他娘的連裝都懶得裝一下了是吧?
你這副十分驕傲的滾刀肉模樣是他娘的怎麼回事啊混蛋!
“搞!”
朱皇帝惡狠狠的瞪了楊少峰一眼,咬牙切齒的說道:“這東西不僅要搞,而且還要抓緊時間搞,往多了搞。”
“等搞出來了,你讓人往工部和匠營送幾個,看他們能不能琢磨出更多的用法。”
“至於你擔心的那些問題,咱回頭寫信給標兒和李善長還有劉伯溫他們,讓他們去想辦法解決。”
說到這兒,朱皇帝忽然氣呼呼的瞪了楊少峰一眼,冷哼一聲後轉身離去,一邊走一邊罵道:“你個混賬東西!成天就知道給咱添堵!”
朱皇帝氣呼呼的走了,楊少峰卻頗為得意的笑了起來。
本官給你添堵不是很正常嗎?
要是哪天不給你添堵才不正常!
不過這話又說回來了,老登的心胸確實不一般,眼光也不一般,竟然能看到蒸汽機背後所能帶來的諸多好處。
僅憑這一點,就比麻子那一家強出千倍萬倍。
一想到麻子,楊少峰又忍不住嘖了一聲。
麻子牛批啊,能堂而皇之的說出“勿使為蒙、漢所學”這種屁話,最後還能被吹捧成千古一帝,這份本事還真不是什麼人都能有。
越想越是惡心,楊少峰乾脆去找胡惟庸說話。
“聽聞遼東有許多野人。”
楊少峰直接開門見山的說道:“不知胡參政打算如何處置?”
胡惟庸眼前一亮,隨後便撇了撇嘴,說道:“駙馬爺休要胡說,遼東乃是良善之地,未來的魚米之鄉,何曾有過什麼野人?”
“頂多就是有些百姓願意來登州做工賺錢,到時候還得麻煩駙馬爺多多關照一二。”
“即便是有一些來路不明又或者是心懷不軌之輩,也難逃大明律法的製裁。”
聽到胡惟庸這般說法,楊少峰頓時放下心來。
這就對了嘛。
遼東是良善之地,魚米之鄉,確實不可能有什麼野人。
這話說法是對人家老胡的不尊敬。
至於說有遼東百姓願意到登州府做工,這個事兒就值得好好研究研究了。
畢竟登州是一個開放性的國際化大府城,裡麵可不僅僅隻有遼東百姓來做工,同樣也有棒子和矮矬子乃至於安南的猴子們來做工。
到時候還是得加強管理才行。
萬一幾夥來路不同的勞工爆發了鬥毆,莫名其妙的打死了某個叫孟特穆的呢?
這種情況必須得提前預防才是。
正當楊少峰胡亂琢磨時,胡惟庸卻疑神疑鬼的望著楊少峰問道:“駙馬爺怎麼忽然想起來問遼東那邊的情況了?莫不是打算扣下一些勞工去登州?”
那可不行。
彆的事兒都好商量。
但是想要扣押勞工是萬萬不可能的。
那可是關係到我胡某人九族老小的勞工,豈能讓你楊癲瘋扣下?
楊少峰直接擺了擺手,說道:“胡參政誤會了,剛剛不過是想到棒子那邊總有些偷偷跑來大明做工的百姓,故而想著給胡參政提個醒,僅此而已。”
胡惟庸嗬的笑了一聲,心道我信你個鬼,你個楊巔峰可壞的很!
要說你正琢磨著怎麼惡心人,那老夫是絲毫不會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