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所周知,老丈人一般都會擺擺架子,而丈母娘通常不會擺架子,隻會苦口婆心的教育女婿,說得傷心了還有可能掉上兩滴眼淚。
本官滴個親娘七舅姥爺啊!
楊少峰噌的一下站了起來,望著朱標說道:“殿下有沒有什麼好辦法?”
朱標直接傻眼。
笑死。
孤要是有什麼好辦法,還用擱這兒低聲下氣的問你?
還有,當初去倭國的時候你好像很有把握的樣子,孤還以為你是有辦法能逃過一劫。
現在看來,你楊癲瘋當時真就是瘋病發作,完全沒想過會有什麼後果?
朱標越想越怕,頓時也忍不住站了起來,說道:“現在擺在咱倆麵前的就兩條路。”
楊少峰頓時大喜過望。
瞧瞧,瞧瞧,到了這般地步還能想到兩條出路,真不愧是曆史上著名的黑芝麻湯圓!
“第一條路,就是老老實實的等著陳忠帶人來抓咱倆,然後老老實實的回京城挨揍。”
嗯?
這踏馬不就是坐以待斃嗎!
楊少峰直接冷哼一聲道:“那臣選第二條路。”
朱標眼前一亮,說道:“第二條路,就是一不做,二不休,咱倆直接趁著我爹我娘還沒有派人來抓咱倆之前,提前去遼東找胡惟庸,然後再從遼東去找鄂國公,等鄂國公搬師回朝的時候跟他一塊兒回京。”
“這麼乾的好處有個。”
“第一個是幫著登州艦隊探索從登州到遼東的海路。”
“第二個是替登州艦隊弄清楚海上的航線。”
“至於第三個麼,那就是咱倆手裡有兵符和王命旗牌,能直接帶兵去打燕然。”
朱標的聲音就像是惡魔的低語:“有表哥李文忠,有藍玉,再加上姐夫你的三個好學生,咱倆未必不能勒石燕然。”
楊少峰上下打量朱標一眼,滿腹狐疑的問道:“殿下是認真的?”
朱標嗯了一聲,“當然是認真的。”
“現在回去肯定會挨揍,等咱倆跑到遼東,我娘擔心還來不及,又怎麼可能會想著揍咱倆?”
“最關鍵的是等咱們勒石燕然以後,我娘總不可能讓咱倆鼻青臉腫的去慶功受賞吧?”
這回輪到楊少峰傻眼了。
是否哄堂大孝且先不說,關鍵是黑芝麻湯圓這腦子是怎麼想到這麼個辦法的?
這是嫌他自個兒死的不夠快,乾脆再添上一把火?
關鍵是你丫自己找死就算了,你非得帶上本官乾什麼?
還勒石燕然,勒個屁!
本官就是一條不願意翻身的鹹魚,從來就沒有過什麼勒石燕然的想法,更不會惦記什麼冠軍侯的爵位!
“臣還是選第一條路吧。”
楊少峰咂吧咂吧嘴,直接說道:“選第一條路,最壞的結果也就是被杖責一頓。”
“再說了,你是太子,臣是駙馬,就算挨揍,身上也得先墊一層墊子,用刑的那些死太監也絕不敢真下狠手。”
“可要是選了第二條路,能不能勒石燕然不太好說,但是被掛在城門樓子上等風乾的可能性卻是很大。”
朱標再次愣了愣,說道:“那小弟怎麼辦?”
“擅自出兵伐倭的事情小弟背了,拿矮矬子築京觀的罵名小弟也背了,結果到頭來還得挨頓揍,勒石燕然這麼大的事兒也沾不上個邊兒,那小弟不是虧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