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善長和劉伯溫在心裡罵罵咧咧的吐槽著朱皇帝,而朱皇帝卻是滿臉堆笑的搓了搓手,說道:“知道登州大學都乾出來什麼事兒麼?”
李善長想翻白眼。
登州大學在名義上是歸禮部管轄,然而實際上的登州大學卻根本不鳥禮部,禮部也同樣連問都懶得問一句,誰知道登州大學都乾出來些什麼事兒?
朱皇帝喊過陳忠,吩咐了幾句,隨後便笑眯眯的對李善長和劉伯溫說道:“就說登州大學的醫科學院吧。”
“登州醫學院經過不斷的采集驗證,發現人與人之間的血液一共有三十多種不同的類型,其中有四種比較常見,其餘三十多種卻很罕見。”
“當然,光是發現血液與血液之間的不同還好說,但是如果咱告訴你們,可以用一個人的血,給另一個相同血型的人輸血,這樣兒就可以在被輸血之人麵臨大量失血的時候保住一條命,你們覺得這個發現有沒有什麼意義?”
李善長的眼睛頓時亮了起來。
如果這還叫做沒有什麼意義,那請問要什麼樣兒的發現才叫做有意義?
非得是能活死人、肉白骨級彆的發現?
彆的不說了,光是產婦生產時血崩這一條,就他娘的能多一個保命的機會!
朱皇帝又繼續說道:“還有登州大學的冶金學院,他們搞出來一種新的煉鋼法,比之原本的灌鋼冶煉法要更好一些,不光是效率更高,就連損耗的鐵料的浪費。”
“咱這麼跟你們說,光是拿走這個煉鋼法的遵化,一個縣,一年就能搞出來一萬兩千斤的好鋼。”
“那可是一萬兩千斤的好鋼呀,要是全都製成箭頭,可能每個胡虜身上都足以插上十個八個的。”
李善長直接翻了個白眼。
一萬兩千多斤的好鋼,你朱重八竟然隻想著弄成箭頭,然後插到胡虜身上?
這他喵的不是純純的敗家嗎!
他娘的,一個縣能搞出來一萬兩千多斤好鋼,那就應該把這些好鋼分成兩份,一份直接交給朝廷,打造成兵器盔甲,然後裝備上大明的將士,讓他們去找其他小國,簽下更多類似《癸醜條約》一類的合約。
至於另外一份,就應該打造成上好的農具,由朝廷出價贖買然後分給百姓也好,或者乾脆由朝廷弄個鋪子出來,把這些農具賣給百姓也罷,反正最後都能提高百姓耕種的效率。
弄成箭頭,然後插到胡虜身上?
你朱皇帝的腦子確實很夠用哈!
隻是剛剛吐槽完朱皇帝,李善長就感覺有些不對。
登州大學,冶金學院,搞出來一個新的煉鋼方法,然後被遵化知縣給拿走了?
他娘的,又是寧陽縣那群響馬!
朱皇帝又繼續說道:“還有機械學院,他們弄出來許多叫做機床的新玩意兒,直接用水力或者畜力驅動,其中一個叫做鑽床的,就可以用來給火銃鑽眼兒。”
“火銃鑽眼兒啊,以前得一個手藝上佳的老師傅費儘心思才能做好的事情,現在隨便找個人盯著就能做出來。”
“關鍵是手藝再好的老師傅,也沒辦法保證所有的銃眼兒全都一模一樣,而鑽床鑽出來的銃眼兒,要麼壞掉,要麼就是一模一樣的好東西。”
李善長的眼睛頓時更亮了,心裡對朱皇帝的嫌棄也重了幾分。
矮矬子那邊七千萬兩白銀的賠款,你拿多少錢去搞船廠和學校,老夫都沒意見。
最後剩下的那一千萬兩左右的賠款,你安排的也多少算是合理。
但是!
三百萬貫,這麼點兒錢,你是咋好意思說出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