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惟庸差點兒被楊少峰給氣瘋。
什麼叫做現在還搬不搬了?
他娘的,老夫就抄你個作業,你楊癲瘋至於這麼陰陽怪氣?
再說了,老夫又不是跟上位一樣,總是想著白嫖你的。
老夫不是答應給你弄雙倍的男丁勞工麼?
胡惟庸越想越氣,終於忍不住反唇相譏。
“瞧駙馬爺這話說的。”
“雖然老夫不懂工坊,也不懂煤礦和鐵礦,但是殿下不是已經答應了麼,寧陽縣農場的六百個人全都送去遼東。”
胡惟庸皮笑肉不笑的說道:“老夫相信,這六百個人裡,最起碼也得有十幾個懂工坊和煤礦鐵礦的。”
對。
不用懷疑。
老夫說的那十幾個懂工坊和煤礦鐵礦的,就是出身寧陽縣的那十幾個進士。
等他們到了遼東,老夫就把他們當牛馬用。
什麼工坊啊,煤礦啊,鐵礦啊,又或者其他亂七八糟的啊,老夫全都扔給他們去操辦。
汪廣洋那個老匹夫當年是怎麼對你的,老夫也怎麼對他們。
汪廣洋放任你在寧陽縣自由發揮,老夫也一樣能放任他們在遼東自由發揮。
隻要彆跟某幾個混賬東西一樣,帶著衙役跑到府衙搶人,剩下的都好說。
胡惟庸一邊在心裡胡亂琢磨,一邊望著楊少峰說道:“如果單純的按照人數而言,遼東現在怎麼著也能湊出個幾十萬,要是再算上勞工的數量,遼東應該有三十萬左右的壯勞力可用。”
三十萬?
楊少峰羨慕的眼淚都從嘴角流了出來。
彆說三十萬壯勞力了,哪怕是有三十萬人,本官還用得著天天喊著人手不夠用?
“但是吧。”
胡惟庸話鋒一轉,又繼續說道:“這三十萬壯勞力擱在整個遼東,不說是杯水車薪,也隻能說是聊勝於無。”
朱標和李善長不自覺的點了點頭,隨後又將目光投向了楊少峰。
楊少峰微微一怔,繼而大怒:“你們都看我乾什麼?又不是我讓遼東人少的。”
李善長捋著胡須笑了笑。
整個遼東,差不多跟山東布政使同樣大的地方才三十萬壯勞力,登州一個府卻足足有四十多萬壯勞力。
結果呢?
人家胡惟庸沒天天抱怨人手不夠用。
反倒是人手更加充足的登州府,天天哭著喊著說人手不夠。
嘖。
瞧著李善長臉上似笑非笑的模樣,楊少峰頓時大怒。
你個老匹夫什麼意思?
嫌本官多吃多占了還是怎麼的?
胡惟庸趕忙笑了笑,望著楊少峰說道:“駙馬爺先彆急,這也沒人說是你讓遼東人少的。”
略微頓了頓,胡惟庸又繼續說道:”四十萬有四十萬要做的事兒,三十萬也有三十萬的用法。”
“按照老夫的想法,是把這三十萬壯勞力攏到一塊兒,集中力量辦大事。”
“三十萬勞工裡有二十萬要拿去開荒,這個不必多說。”
“主要還是剩下的那十萬人,老夫一時半會兒的卻是想不好該怎麼用。”
“究竟是讓他們先去修路?還是讓他們去開礦?”
“又或者有什麼其他更好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