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胡惟庸話鋒一轉,又再次像蒼蠅一般搓了搓手,笑道:“遼東那個破地方又窮又冷,遍地都是水泡子,想修路也沒那麼好修,這事兒還得太子殿下和李相多多上心,起碼也得多安排點兒人手。”
李善長差點兒被胡惟庸給氣笑。
他楊癲瘋喜歡搞向上管理那一套也就算了。
雖然他楊癲瘋早就臭名昭著,可是人家有真本事,而且又是大姐的女婿。
哪怕明知道他故意折騰人,老夫也不得不捏著鼻子認下。
甚至還得主動幫他善後。
但是你胡惟庸算個什麼東西,竟敢跟他楊癲瘋一樣搞向上管理?
好啊。
老夫不發威,你們一個個的還真以為老夫是泥捏的性子!
李善長嗬的冷笑一聲,扭頭望向朱標,皮笑肉不笑的說道:“殿下,既然胡布政使一再提到遼東缺少人手,臣這裡倒是有個想法。”
朱標微微一怔,問道:“不知李相有何妙計?”
李善長捋著胡須說道:“卻也算不得妙計,隻是想起來殿下之前在寧陽縣農場說的幾句話。”
朱標再次愣住,李善長又繼續說道:“殿下當時說,家中獨子不許去遼東。”
“臣便想起來,胡布政使何不上一份奏本,說明遼東礦藏、土地對於我大明的重要性,然後再奏請朝廷向遼東遷移百姓?”
“凡家中有兩子或三子以上者,必須遷移其中一子去遼東。”
“我大明有千萬餘戶百姓,其中家有兩子、三子者不在少數。”
“哪怕十取其一,也能在最短的時間內遷移百戶人去遼東。”
“再加上他們的親眷,一些鄉紳家裡的隨從,奴仆,應該能湊個一兩百萬。”
李善長皮笑肉不笑的斜了胡惟庸一眼,冷笑道:“就是不知道胡布政使敢不敢寫這樣一份奏本?”
隨著李善長的話音落下,楊少峰和朱標,乃至夏煜都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毒。
太他娘的毒了。
這就是大明開國丞相的實力?
李善長沒敢挑動楊少峰去寫這種奏本。
因為楊癲瘋真敢寫。
但是,你胡惟庸敢像他楊癲瘋一樣發癲麼?
你敢寫,老夫就敢攛掇上位通過你的奏本。
然後你就得背負全天下老百姓的罵聲。
彆說被人戳著脊梁骨罵。
就是祖墳都有可能被人給刨嘍。
可要是你不敢寫?
那你還玩什麼向上管理!
胡惟庸整個人都麻了。
我敢不敢寫?
笑死。
我胡惟庸算什麼東西,竟然敢寫這麼癲狂的奏本?
真要是寫了,可就不僅僅隻是被人罵或者被人敲悶棍那麼簡單了。
說不定最先罵我胡某人的,恰好就是我胡某人的九族親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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