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標慢慢的品出點兒滋味了。
韓國公是被迫成為漠北行軍大總管的。
而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就是某個做夢都想弄個冠軍侯爵位的瀛國公。
韓國公沒辦法直接往死裡整瀛國公。
於是乎就有了眼前的這一幕。
哪怕自損一千,也要傷敵八百。
主打的就是我李某人不好過,你楊癲瘋也彆想躲在一旁看熱鬨。
李善長直接斜了楊少峰一眼,“駙馬爺在寧陽縣和登州府的經驗,如今也可以用到遼東和漠北嘛。”
“畢竟是要封狼居胥。”
“沒有足夠的城池,沒有良好的道路和後勤,隻率八百騎兵突襲漠北,駙馬爺覺得靠譜嗎?”
那當然不靠譜。
要是靠譜的話,老登也不至於火急火燎的把常遇春和藍玉他們幾個派來遼東。
楊少峰在心裡胡亂琢磨,李善長又繼續說道:“除此之外,老夫還有一些問題想要跟駙馬爺討教一二。”
“比如說這個工錢。”
“上位所定的工錢,是每人每天六十文。”
“但是吧,這裡麵又有乾得多和乾得少的說法,有乾得好和乾得不好的說法。”
“工匠尚且有巧有拙,這工錢是不是也該根據不同的分工來製定?”
“依老夫看,駙馬爺在寧陽縣弄的那一套就挺好。”
李善長展開了他的燕國地圖:“不如駙馬爺受些累,把這些方麵的心得謄寫一二,也好讓各部的官老爺們學習學習?”
楊少峰瞥了李善長一眼,隨後卻嗬的笑了一聲,說道:“李相且耐心等待幾天。”
胡惟庸想笑,但是又不太敢笑。
哎呀,老夫一輩子積德行善,有他楊癲瘋替老夫籌謀開發遼東,是老夫應得的福報。
……
“這狗入的遼東,真是能活活凍死狗。”
“凍死狗?驢球日的,我現在都快被凍成狗了!”
“回頭記得跟製衣廠那邊說一聲,發往遼東的羽絨服得多填絨,起碼得三兩。”
“要不是大老爺,我這輩子就是死在寧陽縣,也絕對不來遼東。”
“……”
一百多號人,剛剛從金州登陸,就被凍得發出陣陳哀嚎和吐槽。
但是也有人看到了商機。
“哎,大老爺說的對啊,遼東這裡還真是遍地都是賺錢的機會。”
“狗皮帽子,羊皮手套,羊皮靴子,這些玩意兒擱遼東肯定好賣。”
“王老歪家的高粱燒肯定也能賣上價兒。”
“蜂窩煤也行。”
“恁這些憨熊——弄個鐵皮桶,刷黑漆,冬天讓他們有點兒熱乎水用,不更賺錢?”
“你說誰憨熊?我給恁佛,這裡最大的好處不是東西好賣,而是這裡的東西不值錢。隻要弄幾個勞工,彆管讓他們撈魚還是捕獵,幾乎都是白掙的錢。”
“大老爺說哩沒錯,遼東這裡就是遍地錢糧,就等咱們拿著麻袋過來裝了。”
“……”
當這一百多號人從金州趕到遼陽,已經琢磨出幾十個能夠賺錢的點子。
然後,這一百多號人就被楊少峰抓了壯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