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標直接翻了個白眼。
如果你堅持認為是好事兒……不如你韓國公親自去跟我娘說,看她老人家覺得是好事兒還是壞事兒?
李善長被朱標的目光看得心中一緊,乾笑兩聲道:“殿下,這次的雪災,最起碼驗證了遼東各級衙門在麵臨雪災時的應對能力,也檢驗了遼東各個工坊的供應能力,衛所軍士的調動速度。”
朱標皮笑肉不笑地哦了一聲,卻也沒有再往下追問。
差不多得了。
好歹也是自家老爹親封的韓國公,又是當朝首輔。
不能真把人逼到絕路上去。
正當朱標在心裡胡亂琢磨時,遠處卻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
朱標抬頭望去,卻見城門方向處奔來數百餘騎,為首的兩個騎士擎著“楊”字和“常”字大旗,直直奔著布政使司衙門而來。
待到近處,兩個掌旗的軍士勒住馬疆,後麵跟著的數百精騎也依次慢慢停下。
隻是細細打量一眼,朱標就臉色大變,整個人也縮到了楊少峰的身後。
“姐夫救我!”
朱標伸手抓住楊少峰的衣角,低聲道:“我姐和常家妹子來了!”
楊少峰努力掙開朱標,低聲道:“殿下彆鬨!”
你怕你姐,難道本官就不怕麼?
錦兒、玉兒和常某女三人翻身下馬,直奔楊少峰和朱標身前,然後一起向朱標拜道:“見過殿下。”
朱標臉色煞白,剛說了句“免禮”,常某女就冷笑著走到朱標身前,低聲道:“臣女有話要跟殿下說,還請殿下移步。”
這是知道避著人的。
畢竟還沒有成親。
而已經成了親的就半點兒也不避人。
往常如解語花般的錦兒冷笑著望向楊少峰:“相公真是好本事!”
玉兒抓著錦兒的胳膊,揚起脖子:“對,好本事!”
錦兒又繼續說道:“一聲不響地跑到遼東,早有安排卻不肯告訴妾身,讓妾身和玉兒擔心得茶飯不思。”
玉兒繼續附和:“對!茶飯不思!”
楊少峰心中惴惴不安,正打算扭頭讓李善長出來打個圓場,卻見李善長和胡惟庸已經帶著眾多官老爺們揚長而去。
嗯?
這就跑了?
再看看朱標那邊,隻見常某女正抹著眼角,黑芝麻湯圓更是滿臉的焦急之色,其中還藏了三分的阿諛諂媚。
這也是個完蛋玩意兒。
踏馬的,沒一個靠得住的!
楊少峰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直接向前一步,左手抓住錦兒的手,右手抓住玉兒的手,乾笑一聲道:“娘子息怒,為夫知錯了。”
緊接著,楊少峰又向朱標的方向呶了呶嘴,“是殿下,是他哭著喊著要封狼居胥,為夫不得已才被他拉來遼東的。”
隱隱約約之間,楊少峰似乎聽到了“這事兒都怪姐夫,是姐夫一直惦記著冠軍侯的爵位,想要封狼居胥,孤也是逼不得已……”
錦兒和玉兒扭頭看了朱標和常某女一眼。
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