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還得再分出一部分人手和精力用以修路。
如果光憑著遷移來農場的一千戶百姓,再加上幾百個從棒子那邊過來的農工,怕不是要乾到猴年馬月?
李祺拿著一根小木棍在地上比比劃劃,根本就沒有注意到李善長等人的到來。
直到李祺扔掉小木棍,長舒一口氣後站起身來,李善長才咳了一聲道:“祺兒。”
李祺被嚇了一跳,先是向著李善長拱手喊了聲父親,接著又眼前一亮,分彆拜見了朱標和楊少峰、胡惟庸三人。
李善長看了看李祺在地上畫的那些圈圈框框,忍不住問道:“這是什麼?”
李祺指著一條曲線和曲線儘頭的一個圓圈,說道:“這個曲線是蒲河,孩兒打算在這裡挖一個大湖。”
“大湖用來盛放水泡子裡的那些水,挖出來的土則用於墊平墊高水窪子。”
“另外,孩兒打算在這個湖的下遊方向再修一個閘門。”
雨季的時候,閘門打開放水,等過了雨季再關上閘門蓄水。”
“一是能用來養魚,二是能用來防旱。”
“如此多管齊下,隻要姐夫那邊的旋耕犁能早點兒到位,牲口和農具什麼的也都跟上,今年應該就能開出千頃良田。”
“……”
李祺又伸手指著另外一條直線說道:“這是孩兒計劃修的一條路,從農場通往遼陽煤礦,借用煤礦的煤矸石來墊土修路。”
聽著李祺描繪的畫卷,李善長當即就滿意地點了點頭。
行,去寧陽縣這一年沒有白去,最起碼這個農場主任是當得像模像樣兒,提出來的這些規劃都具備很高的可行性,比之前那個溫潤儒雅的小公爺要強上太多太多。
雖然這些大概率都是在抄寧陽縣的作業。
但是能抄明白,也是一種本事。
李善長直接瞥了某個連作業都抄不太明白的遼東布政使一眼,隨後又望著李祺問道:“剛剛你說牲口和農具什麼的也得跟上,難道現在的牲口和農具還不夠你們用?”
李祺悄然翻了個白眼。
瞧這話說的,農場連人都缺得要命,牲口和農具又怎麼夠用?
李祺瞧了瞧李善長,又瞧了瞧胡惟庸,滿是陰陽怪氣地說道:“其實要說夠用吧,倒也勉強夠用,就是這路得遼陽縣來修,湖也得遼陽縣來挖。”
“要是既讓農場開荒墾屯,又讓農場修路挖湖,那農場的人手和牲口、農具什麼的肯定就不夠用。”
“孩兒剛才算了一下,要想在入冬之前開墾出千頃良田,大概還缺三萬勞工,順帶著也就缺三萬套農具外加五千頭牛馬。”
隨著李祺的話音落下,李善長當即便扭頭瞪了楊少峰一眼。
聽聽,聽聽,這陰陽怪氣的語氣,你楊癲瘋感覺耳熟不?
還有這個獅子大張口的毛病,你楊癲瘋感覺眼熟不?
楊少峰則是直接抬頭看天。
遼東的天是真藍,雲是真白,今天的天氣真好……
至於李祺?
人家李祺說的是真話。
你李相再牛批,難道你還管得了人家李祺說什麼?
再說了,你心裡不爽,你打他呀,本官保證李祺不敢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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