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善長直接斜了常遇春一眼,反問道:“你盼著有人挨揍?”
常遇春頗有些幸災樂禍地點了點頭,隨後又咬牙切齒地說道:“自然是盼著的,畢竟有人偷偷摸摸地跑出京師,又跑去遼東搞什麼封狼居胥,大姐那邊兒應該不會輕易饒了他們。”
李善長嗬地笑了一聲,再次反問:“太子殿下?”
“要是擱在其他時候,這頓打是逃不開的。”
“但是你彆忘了,上位這次下旨召咱們回京是為了什麼。”
“殿下挨了打,你打算讓他帶著傷去親迎?”
常遇春臉上的笑容頓時消失不見,隨後又略帶不甘地問道:“太子殿下不能挨,那駙馬爺呢?”
李善長再次翻了個白眼,“福寧公主有孕在身,你還指望大姐會責打他?”
說到這兒,李善長又忍不住開始吐槽:“再說了,他倆也不是沒挨過打,但是你看他倆當回事兒了嗎?”
“挨打之前得先墊一層虎皮,打他們的棍子上得纏好絲綢和棉花,行刑的軍士精挑細選,打得聲音震天響,卻打不破一層油皮。”
“你說,他們挨不挨揍的,又有什麼區彆?”
隨著李善長的話音落下,常遇春原本就黑得像煤炭一樣的大黑臉頓時變得更黑了。
這世道到底是怎麼了?
還有天理嗎?
還有王法嗎?
李善長和常遇春兩個人在小聲??,而被??的對象也同樣在小聲??。
“姐夫,這次你得給小弟做儐相。”
“你放心,常家的女眷哪怕是看在錦兒姐和玉兒姐的麵子上,也不可能真下重手打你。”
“而且小弟還特意把祺哥兒、璉哥兒他們也都帶回來了。”
“有他們和老二、老四、老四幫著分擔,姐夫你再躲得快點兒,應該不會有事。”
“哦,對了,還有催妝詩,這個也得姐夫你幫忙。”
隨著朱標的要求越來越離譜,原本還耐心聽著的楊少峰頓時急眼,想也不想就直接拒絕。
“催妝詩?”
“不是,殿下什麼時候看臣寫過詩詞一類的玩意兒?”
“要是照著《詩經》和楚辭漢賦、唐詩宋詞裡挑現成的,臣還有可能辦得到。”
“讓臣臨場作詩?”
“殿下可真是太高看臣了。”
扭頭瞥了李善長一眼,楊少峰又來了一手禍水東引:“這事兒,殿下就該交給祺哥兒和璉哥兒,他倆肯定沒問題。”
“哪怕做不好催妝詩,丟人也是丟韓國公和誠意侯的人。”
“大不了提前把這事兒告訴他倆,讓他倆去想辦法。”
楊少峰向著李善長所在的方向使了個眼色:“哪怕是為了祺哥兒不丟人,也會有人幫著把催妝詩給準備好。”
朱標不自覺的點了點頭,隨後又岔開話題,說道:“那咱們回京之後,挨完了揍,姐夫你陪我去一趟應天府的大牢,看一眼那個蠢蛋。”
聽到蠢蛋這兩個字,楊少峰當即便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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