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醫院莫名其妙地就被整體調往登州,禦醫的工作由朱小五帶著他的學生們接手。
東宮親衛接手了宮中的巡邏和防護,錦兒和玉兒兩個丫頭也帶著駙馬府的廚娘住進了宮裡。
這兩個混賬東西想要乾什麼?
或者說,他們是發現了什麼不對勁的地方,竟然連太醫院和宮裡的護衛、廚子都信不過了?
朱皇帝越想越感覺頭疼。
直到過了好一會兒,朱皇帝才重重地歎息一聲,抓著馬皇後的手說道:“妹子,你說咱是不是連人心都收買不好?”
馬皇後反過來抓住朱皇帝的手,一邊輕輕摩挲,一邊說道:“不是你連人心都收買不好,而是人心易變,更是財帛動人心。”
“你那個好女婿不是早在《士紳論》裡寫過了麼,當利潤達到一半的時候,就會有人鋌而走險。”
“如今海上之利有數十倍、數百倍,他們如何能不動心?”
“更何況,從洪武元年到現在,他們損失掉的利潤可不僅僅隻是一半。”
朱皇帝微微歎息一聲,說道:“咱知道事情是這麼個理兒,可是咱這心裡就是不舒坦。”
馬皇後忽然笑了笑,說道:“你呀,也彆想那麼多亂七八糟的。”
“咱們標兒還有咱們女婿不是已經著手去處理了麼?”
“咱們兩個呀,隻要安安穩穩地待在京城,照看好某女丫頭和錦兒、玉兒就行。”
“剩下的事情,且由得他們去折騰。”
朱皇帝嗯了一聲,隨後又黑著臉說道:“由得他們折騰倒是沒啥,哪怕他們把天都捅個窟窿,咱也能給他們兜著。”
“關鍵是你看看這兩個混賬東西,你看他們辦的那些破事兒,那是皇太子和駙馬能做出來的?”
“他們竟敢使喚咱這個當皇帝的!”
這兩個混賬東西,一個使喚他親爹,另一個使喚他老丈人,左右受累的都是咱。
馬皇後瞧著朱皇帝已然恢複正常,不複剛才那副頹唐模樣,便直接翻了個白眼,說道:“他倆能跑出京城,這事兒怪誰?早知道他們兩個湊一起就沒什麼好事兒,那你咋不提前派人盯著他倆?”
懟了朱皇帝兩句,馬皇後又站起身來,說道:“我去做碗麵,你要什麼鹵子的?”
啥?
打鹵觀?
一聽到這個,朱皇帝當即便把朱標和楊少峰拋諸於腦後,嘿嘿笑著說道:“要番茄雞蛋鹵的。”
什麼海商案不海商案的,有那兩個混賬東西去處理就行。
啥事兒也沒有咱妹子的番茄雞蛋鹵手擀麵重要!
再說了,咱心裡難受算得了什麼?
整個京師這麼大,比咱難受的可多了去了。
不說彆人,就說他李善長和劉伯溫,他倆這會兒不難受?
整個京城的官老爺們又有哪個不難受?
還有莫思哈和滿剌哈非思,樸成性和樸得歡等一眾藩使們哪個不難受?
有的是人比咱更不好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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