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文泰欲言又止,他很想把幾分鐘前的事情說出來。
但是轉念一想,如果跟眼前的男人和盤托出。
對方肯定要自保,選擇直接掉頭走人。
嚴文泰言辭躲閃道。
“鐘市,我兒子...他...他...”
“彆著急,你慢慢說。”
車上的男人看上去十分關心嚴文泰,語氣溫和,帶著關切。
但他身體的動作很誠實。
他沒有開車門,甚至將車門落鎖,繼續端坐在車上與嚴文泰對話。
因為這樣做,如果嚴文泰有什麼過分的要求。
他好立刻踢一腳副駕駛座上的秘書,讓其找借口走人。
“我兒子,被人砍了....”
車上男人一愣,眼珠子瞪大。
“什麼?你兒子被人砍了?”
“是的鐘市,那個人他...他現在要來砍我..”
車內男人頓時震怒!
“荒唐!!!!我市治安一向良好,怎麼可能發生這種事情!!!到底怎麼回事!為什麼你兒子嚴挺會被人砍!!!”
“這...這...原本是小孩子間鬨著玩,誰知道對方玩不起,玩上頭了,所以就...就...鐘市,你先讓我上車,咱們先開這裡再說!”
嚴文泰現在隻想趕緊離開這裡,他可不想人頭搬家。
“孩子間鬨著玩?”車上男人雙眼眯起。
對於這種話,他自然是不信的。
嚴家大少的名聲,在整個閩省都是出了名的。
仗著自己是閩省豪門,嚴家的長孫獨孫,蠻橫霸道,囂張無比。
有時候來到市裡吃飯,甚至連他這莆市一把手鐘仁平,都不放在眼裡。
酒杯居然比自己的高出一截!豈有此理!!!
嚴挺能有此行為,也是被嚴家人慣出來的毛病。
現在嚴文泰說兒子跟人鬨著玩,被人砍了。
多半也是胡說八道,故意掩蓋對自己不利的信息罷了。
“砍了啊,傷到幾根毛了?”鐘仁平戲謔的問道。
如今嚴挺被人教訓。
鐘仁平多少有些幸災樂禍。
嚴文泰見鐘仁平還在開玩笑,臉上的皺紋都擠在一起。
“鐘市!什麼叫傷到幾根毛!我兒子的雙臂都被人斷了!!!”
鐘仁平聞言,臉色驟然一變。
“你不是說孩子間鬨著玩?怎麼雙臂被砍斷了?是手筋斷了?”
“哪是手筋啊!!!”
嚴文泰提高音量道。
“是整個手臂!!!”
“整個手臂?楊過那樣?”
嚴文泰嘴角抽了抽。
甘泥釀!這時候跟我講曆史典故是吧!還好老子上過學!!!
“就是楊過那樣!!!可是楊過也就斷了一隻手,可我兒子是兩條胳膊啊!!!”
聽到嚴文泰描述,又看到對方驚恐萬分的臉。
鐘仁平這才麵色凝重起來。
“怎麼回事?是誰?誰敢在我的地盤,如此胡作非為?!!!鎮治安所的人呢!這裡是誰管的!!!”
坐在副駕駛座的秘書,立刻回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