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鬨媽媽吃了早飯,拿著酸棗直奔胡蘿卜家。
她以為胡鬨昨天采了酸棗就直接給兔子媽媽帶去了,誰知昨天胡鬨竟然給她拿回來了。他應該是想讓自己親自上門送去吧。
上次看見胡鬨挨打的時候自己哭著跑了,弄得自己和兔子夫婦都挺尷尬的,今天正好借這個機會緩和一下關係。不說彆的,兔子夫婦收養胡鬨,照顧他這麼長時間,這份恩情還不知道怎麼報答呢。
胡鬨媽媽急匆匆地走著,快到胡蘿卜家的時候,快步越過一個人,剛走出幾步聽到身後有人喊她:“請問您是胡鬨的家長嗎?”
胡鬨媽媽回身一看,一個男人拿了一摞本子瞪著兩隻大圓眼睛正在看著自己。她訥訥地問:“請問您是……?”
哎呀笑了:“我是太陽小學的秦校長,不知道胡鬨同學有沒有通知到您,我一直想和您見一麵,談一談。”
胡鬨媽媽一聽說校長找自己立刻有點發慌。忽然想起胡鬨在自己來的第一天的確提到過這事,隻不過自己當時因為胡鬨去了兔子家沒和自己在一起傷心難過,把這事給忘了。
秦校長麵無表情,看不出什麼喜怒。胡鬨媽媽不知道校長找她的目的,是要學費還是胡鬨淘氣了?她局促地問:“您、您找我什麼事?”
哎呀見她緊張,忙說:“您看什麼時候方便?我們去家訪。”
胡鬨媽媽點點頭,“好,隨時歡迎。”
哎呀禮貌地告辭:“我要去上課了,再見。”
見校長走遠,胡鬨媽媽舒了口氣。
看樣子胡鬨沒淘氣,可是他的學費還沒交呢,要是學校管自己要學費,自己去哪找錢哪?人生地不熟的,現在可真的連借錢的人都找不到啊!她心裡滿是愁苦,歎著氣來到了兔子家。
進了屋子,發現客廳裡沒有人。
胡鬨媽媽輕聲問:“嫂子在家嗎?”
兔子爸爸從廚房走了出來,見到胡鬨媽媽有些意外,微笑著打招呼:“是弟妹呀,你嫂子去大姐那兒了,一會兒就能回來。你坐沙發上等她一會兒啊?”
胡鬨媽媽忙搖頭,“不用了,我就是來給嫂子送酸棗的。聽說她懷孕反應得很厲害,可能吃點酸的東西會緩解一些。這是昨天我讓胡鬨在林子裡現采的,新鮮的很,給嫂子吃吧。”說著把酸棗遞了過去。
兔子爸爸忙說,“弟妹,你有心啦!還想著你嫂子……那我就替她收下了。你看你,這麼客氣……”
就在兔子爸爸接住布包的一刹那,忽聽兔子媽媽柔柔的聲音響起來:“喲,來啦?”
胡鬨媽媽嚇了一跳,兔子爸爸則嚇得渾身一哆嗦,兩人同時轉頭看向站在門口的兔子媽媽,隻見她斜倚著門框正淡笑著看過來。
胡鬨媽媽急忙收回手,結結巴巴地說:“嫂子,我、我來給你送酸棗的,那、那我走了。”
兔子媽媽依舊笑咪咪地問她:“就呆這一會兒啊?不再坐會兒了?”
胡鬨媽媽搖搖頭:“來的路上碰到校長,他找我有事兒,可能要家訪,我得回去了。”
兔子爸爸拿著布包,隨口說了一句:“有時間來玩啊!”
胡鬨媽媽沒接茬,低著頭急匆匆地走了。
兔子爸爸忽然感覺屋子裡的氣溫驟然降下來了,凍得身上直發冷,轉眼一瞧,隻見媳婦的眼光像刀一樣盯著自己,兔子爸爸心裡發苦:壞了壞了!母老虎要發威!
果然見媳婦獰笑著慢慢朝自己走了過來。
兔子爸爸嚇得汗毛倒豎,心想自己今天小命不保,母老虎上來那個勁兒可是不可理喻呀!
他一步一步地後退著,兩手下意識地互在胸前,嘴裡還在做無謂的抵抗:“冷靜、冷靜啊!”
眼見媳婦揚起手,兔子爸爸兩眼一閉,大聲喊:“君子動口不動手!”
預想中的巴掌沒落在自己身上,可是耳朵卻被人狠狠地揪住了,他剛要去奪回來,發現手裡還拿著布包呢,趕忙像燙到手似的把它扔到一旁。
就聽媳婦難得的溫柔嗓音又響了起來,“喲,扔啦?舍得嗎?”
兔子爸爸哈著腰陪著笑說:“淨說傻話,人家又不是給我的,我就是替你收一下,你看你,這是乾啥?”說到這兒他悄悄睜開眼睛,看見媳婦已經眯起了眼睛,正仔細地打量自己,忙神色鄭重地說:“怎麼樣?是不是越看越帥?”
“哼!美得你!腦袋上一共沒幾根毛還長了顆花心!”兔子媽媽恨恨地說。
兔子爸爸大呼冤枉:“我怎麼花心了?你哪隻眼睛看到我花了?”
“你還好意思狡辯?”兔子媽媽變了臉色,生氣之餘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兔子爸爸被揪得歪著頭,疼得“哎喲哎喲”地叫著,反問:“我怎麼狡辯啦?”
“你剛才是不是用那種溫柔的眼神看她來著?溫柔得眼睛都能滴出水來了!”兔子媽媽咬牙切齒地說著,接著又細聲細氣地學兔子爸爸說話:“‘弟妹,你有心啦!還想著你嫂子……那個,我就替她收下了。你看你,這麼客氣……’你說你什麼時候跟我這麼說過話?惡心死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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