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隨即跳入其中。
“老蔡,你怎麼親自來?上麵有啥安排?”
崔勇建開口低聲發問。
“勇建,上麵要動沈文奎,你被啟用了,但是任務執行,很可能會死,我想問問你···”
“不必多言!”崔勇建不等蔡鋒說完,就打斷他的話。
“我這條命都是上麵救下的,有任務直接告訴我,在遼東的日子和死了也沒區彆。”
崔勇建低聲說著,目光平靜的看著蔡鋒。
蔡鋒沉默片刻後道:“李永芳、佟養性二人奉黃台吉的命令暗查藏在遼東的內鬼,上麵準備推沈文奎出去頂,一來可以弄死這個貪得無厭的小人,二來保證咱們的人安全。
計劃是這樣的,你用沈府大管家的身份暗中探查沙嶺墩軍堡囤積的軍需數量,把李永芳和佟養性的目光吸引過來,嫁禍沈文奎,這個事一旦做下,我們會儘力送你出遼東,但是任務危險性很大。”
“嗯,我明白上麵的意思,我妻兒已經返回故土,我也知足了,能用我一命換沈文奎那狗官一命也值!”
蔡鋒看著後者,低歎道:“沈文奎最近有何動靜?”
崔勇建冷笑道:“嗬嗬,還是老樣子,想方設法的壓榨漢民錢財,自從他任職戶部承運官後,所作所為甚至要比建奴還要惡劣!”
“誒,真是苦了遼東的漢家百姓。”蔡鋒悲歎一聲。
“這是任務詳細計劃,你看看吧,這裡麵提到的單鼎和是我們自己人,他是負責守衛沙嶺墩外圍的漢八旗驍騎校尉,你可以按照計劃向他打探軍需數量,隨後他會去舉報你,我已經在你住處床下安排有偽造的沈文奎文書,你看怎麼利用最好。”
“行,我知道了。”崔勇建把計劃書看完後,記在腦中,二人走出山洞,各自分開。
第二日一早。
崔勇建按照計劃開始行動起來。
他接觸完單鼎和後,返回沈府。
沒多久,李永芳和佟養性得到下麵的軍官舉報後,趕忙帶人匆匆趕赴沈府。
偏院中。
崔勇建麵容平靜的站在房中,從窗戶上看到外麵的喧鬨,隨即開始取出一個鐵盆燃起火焰。
他不急不慢的把一封書信放入火盆中點燃。
同時側耳聽著外麵越來越近的急促腳步聲。
哐當!
一聲響聲後,他的房門被踹開。
李永芳帶著一隊侍衛衝入房中。
崔勇建看到來人後,滿臉焦急的把手中剩下的兩封書信丟入火盆中。
“住手!”一旁的佟養性暴喝一聲,一腳把崔勇建踹翻,快速伸手在火盆中取出兩份還未燒完的書信。
“他媽的!你這狗奴才!”李永芳怒罵一聲直接踹在崔勇建胸口。
“說!是誰讓你打探沙嶺墩軍需情報的?”
崔勇建滿臉厲色的看著李永芳:“漢奸!狗賊!爺爺在下麵等著你!”
李永芳聞言後,臉色大變,趕忙上前去抓崔勇建的下巴。
可惜已經遲了,後者嘴角邊已經滲出絲絲血跡。
幾個呼吸間,崔勇建呼吸急促,口鼻中不斷滲出烏黑的鮮血,整個人已經癱軟在地。
“怎麼回事?李大人,佟大人,發生何事了?”聽到動靜的沈文奎匆匆跑來。
“小崔?你這是···”
沈文奎看到屋中情況後,臉色大變。
“老爺,小人···先走了···我沒有···”倒在地上的崔勇建看到沈文奎後,斷斷續續的吐出幾個字,脖子一歪,直接身亡。
沈文奎看到這一幕,整個人都麻了。
“李大人,發生了何事?為何我府上崔管家會死?”
李永芳麵色不善的盯著後者。
“嗬嗬,發生了何事?崔勇建暗中打探沙嶺墩軍需情況,被我安排的人舉報,我和佟大人帶來是來拿人的!
現在崔勇建死了,沈大人,你最好隨我一同去見大汗,說說這是怎麼回事?”
沈文奎聽著李永芳的話,瞬間明白過來。
“不可能!這不可能!我從未讓崔勇建去打探過軍需情報啊!”
“沈大人,可不可能無所謂,等見了大汗,你最好解釋一下,這兩封書信為何與你的筆墨一模一樣!”
佟養性在一旁取出剛才未燒完的殘破書信,其中可以看到許多文字,和沈文奎的筆墨字跡不差絲毫。
···
下午。
崔勇建身死的消息被蔡鋒得知。
他沉默著找到許顯純,把這個消息告知。
“告訴寇常,撤回通力司的人手。”
沉默許久的許顯純吐出一句。
原本按照他的計劃,崔勇建隻需把書信藏在沈文奎府上即可,通力司的兄弟會全力運作把他送出遼東,但是沒想到後者竟然用自己的性命把沈文奎的栽贓徹底坐實。
“頭兒,老崔死的有些不值啊,一個區區沈文奎不值得老崔換命。”
蔡鋒聲音沙啞的說出一句,他雙眼滿是猩紅之色帶著狠厲。
“老蔡,不必難過,我會給上麵回信,等平了建奴後,會給老崔正名立碑。
他是用命護住咱們不冒險,護住老劉的身份不漏,同時還把單鼎和往前推了一把。”
許顯純說著,眼底出現絲絲霧氣。
他似乎找到了自己剛剛加入錦衣衛時的那種感覺,甚至耳邊響起了當年的千戶長對自己的教導:國士以命為石,送君風雨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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