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文程皺眉思索起來。
“皇上，奴才覺得此舉可能是朱由檢的試探！”
“哦？試探？”
範文程解釋道：“皇上，明國土地廣袤，人口稠密，朱由檢推行的新政短時間必須依靠軍隊坐鎮推行，雖說眼下我大清因改製出現許多波折，但雙方都沒有做好開戰的準備。
這幾年明國北境數省頻發大麵積乾旱，雖有安南之糧支援，但也僅僅是維持，根本不可能有條件發起大規模戰爭，綜合判斷，奴才以為，此舉定是朱由檢的試探之舉，秘密召集禁軍很可能是假消息，遼東袁崇煥調兵倒有可能是真的。”
黃台吉聽到這，心中有了答案。
“索海！給滿達海，阿山去信！要他二人嚴密監視遼西明軍動向！
另外命譚泰，阿爾津二人各領八旗勇士一萬，增援西寧堡和海州！”
···
十日後。
朝鮮，京畿道，水原城。
當黃台吉的傳令兵出現在代善麵前念完旨意後。
代善整個人臉上滿是難以置信。
“不可能！這不可能！我軍僅僅是因糧草不濟，從天安暫時撤兵，皇上為何要逼我父親行軍法？”
瓦克達滿是激動的起身揪住信使的衣領怒吼起來。
“貝勒爺，奴才隻是奉命傳旨，您不要為難小的。”
“摩塵，你告訴我，國內最近發生了何事？”此時的代善極為冷靜的問向信使。
“貝勒爺，大半個月前，遼陽，本溪兩地出現漢民暴亂，近萬漢民衝擊兩白旗的滿人莊子和軍屯，還有人借改製為名不斷的盤剝包衣漢人，皇上大怒，命米統領徹查，後查到是勞薩，巴奇蘭，圖魯什三人在暗中鼓動遼陽漢民造反暴動，皇上大怒將三人斬殺。”
代善聽到這，心臟狠狠的跳動數下後。
他擺手示意信使先出去。
“瓦克達，皇上肯定是把漢民暴動的事推到我兩紅旗身上了。”
“二叔，你可千萬不要想不開，不如我先回國，給皇上解釋解釋，或許他能免除您兵敗之罪。”
杜度在一旁急聲出言勸解。
“嗬嗬，不必了！老四這是要用我的死來震懾國內族人。”
代善語氣帶著淒涼，殺雞儆猴四個字在他心中浮現。
“你們先出去吧，我要冷靜一下。”代善低聲說著，彎腰坐在帥位上。
“父親！”
“二叔！”
瓦克達和杜度還要再說什麼，就被代善拍桌子吼道：“出去！”
二人無奈，邁步離去。
代善一人坐在堂屋中，拿起酒壺咕咕猛灌起來。
兩刻鐘後，他臉色漲紅的呢喃道。
“老四，你為了保自己的秘密費儘心機！不擇手段！哥哥我服了！”
“罷！罷！罷！老二，老三，黃泉路上慢行！大哥來尋你們！”
滿是醉意的代善說著，緩緩拔出自己正紅旗旗主的金刀。
他滿是留戀的看著閃著光芒的刀刃。
最終將其刺入自己的心口。
···
一個時辰後。
代善的屍體被裝在臨時打造的棺材中，由摩塵信使運送回國。
瓦克達滿眼戾氣的看著隊伍逐漸遠去，雙拳緊握，發白的指甲深深的刺入皮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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