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真到宴會之上,倒顯得尷尬異常。
平日裡怎麼樣都要黏著秋庭桉的季祈永,偏偏今兒要去做太子的主位。
裴書臣和時序政不請自來,也讓季昌寧有些意外。
“今兒是太子和秋相的慶功宴,望各位儘興,無需拘禮。”
季昌寧微微舉杯示意,環視一圈眾人,麵色淡淡的。
隻是神情落在裴書臣身上,倒是多了幾分不自在。
“朕聽聞……裴老的身體……”
還未等季昌寧說完,裴書臣淡淡開口:“勞煩陛下擔心,不過是些小病痛,無礙。”
季昌寧抿唇,沒有多話,他也不再自討沒趣。
眼神收回時,正巧時序政抬起眼簾,兩人視線在半空中相撞,時序政斂去眸中神色,重新垂目。
季昌寧微微蹙眉,時家冤案還沒有翻案之前,時序政還是不該在這人多的地方出現,萬一是出現點什麼危險……
房承衍勾唇,舉起酒樽,似笑非笑,看著他二人,帶著些許不明的深意。
“臣今日新獲一批舞姬,不知可否有幸來給陛下作興。”
季昌寧揮揮手,示意歌舞上來,便不再理他。
房承衍舉了舉杯子,對著身後的人吩咐幾句,目光卻始終落在時序政身上。
舞姬上舞,皆是妙齡女子,身段窈窕,舞姿妖嬈,隻可惜季昌寧,不喜歡這些,索性連頭都沒抬。
裴書臣隻淡漠的看著,偶爾和季祈永說上兩句,偶爾望向時序政,可那小子,正抬著頭,一副認真觀舞的樣子。
房承衍嘴角掛著一抹若有若無,又讓人捉摸不透的笑意。
浩都之人,可真是有意思……
季祈永的目光飄忽不定,左右十次有九次都落在秋庭桉身上。
秋庭桉拿著酒杯,緩緩品嘗著,對於季祈永這孩子似的試探,不免覺得好笑。
偶爾一次兩次,故意逗小孩,對上孩子試探的目光,又冷冷的撇開。
果不其然,三四次之後,這孩子就老實了,酒也不敢喝了,眼神直勾勾看著,卻又害怕地撇過。
秋庭桉輕抿了一口,笑意更濃。
“咋啦,去一趟外域,你倆和離了?”季陽戳了戳季祈永胳膊,語氣調侃。
“哪……哪有……阿兄說什麼啊……”
季祈永臉色紅了紅,有些“繁忙”的給自己倒了杯酒,匆匆喝完。
“得了,你要是真與秋相不和,阿兄這裡可是有很多適合你婚配的人家。”
季陽拍了拍自己胸口,一副“我懂”的表情。
秋庭桉微不可察的勾了勾嘴角,看著麵前的季陽,不置一詞,隻是眼神裡隱約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光亮。
季祈永餘光瞥到,默默為季陽點了個燈……
果然,下一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