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如今都多大年歲了,還參與這些事,您看今日,萬一是這刀劍傷著您,怎麼辦怎麼辦”
“誰像你是個書生,連刀不會擋,用自己身體擋,丟人。”
秋庭桉微微蹙眉,這小老頭,指桑罵槐。
房梁上的人,也暗暗有些愧疚的低了低頭……
“說起來,今日皇帝為您擋那一刀,若是真傷到他了,您該心疼了吧?”
隱匿於房梁之人聞得此言,緩緩抬起頭來,修長的手指,下意識緊緊攥住身旁的磚瓦,指節因用力而微微泛白。
“嗯,你們誰受傷,做師父的都心疼。”
言罷,他輕輕抬起手,端起茶杯送至唇邊,輕抿一口,眉宇間滿是複雜之情。“那日他所言,亦非毫無道理。”
“往昔歲月,他皆孤身一人熬過,諸事皆獨力承擔,早已習慣。”
“陡然間,便要他全然信靠師門,坦誠相待,委實有些強人所難。”
“他覺得不公平,原諒不了老夫,其實老夫也沒想讓他原諒,隻是想在有限的時間,儘量彌補從前的過失罷了。”
秋庭桉眸間閃過一絲無奈:“您也是,希望人家回來,就好好說,次次都要挾,也沒個好話。”
“老了——歲數大了,脾氣跟了老夫一輩子,哪能說改就改。”
“再者說了,就他說的那些混賬話、混賬事,哪一個不該被罰!”
裴書臣每念及此,便怒從心頭起。
房梁之上的那人聞得此話,亦未曾料想,雙手下意識地鬆開,身軀瞬間失去平衡,徑直從房梁之上跌落!
幸得武功高強,否則後果著實不堪設想。
“兒臣參見父皇——”
季昌寧更尷尬了,臉上一陣青一陣白。
秋庭桉嘴角微微上揚,揉了揉季祈永的腦袋,“先回去,我一會兒回去。”
“昂——是。”
季祈永也尷尬,他和季昌寧不熟,但畢竟是父子,如今這般公然地看著長輩陷入如此窘境,心中難免有些過意不去。
得了許可之後,他便如同一隻小耗子,腳底生風,瞬間溜得無影無蹤。
裴書臣見季昌寧,一副毛毛躁躁的樣子就蹙眉。
“你家的小娃子,知道給皇帝行禮,你不知道。”
秋庭桉眉毛輕輕一挑,不緊不慢地回應道:
“哪有師弟向師兄行禮的規矩?您且瞧瞧序政平日可曾有一次向我行禮?”
二人你一言我一語,說得熱火朝天。
竟沒有絲毫的目光,施舍給站在一旁的季昌寧。
季昌寧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卻又發現自己根本插不上話,
隻能尷尬地站在原地,如同一尊木雕泥塑。
“他不認師門,算你哪門子師兄。”
季昌寧好不容易鼓起勇氣,剛要出聲為自己辯解,秋庭桉卻根本不給他這個機會,語速極快地說道:
“今天在封禪台上,眾多朝臣可都聽得清清楚楚,他可是當著眾人的麵喚您師父了。”
說完,秋庭桉這才像是突然想起季昌寧的存在一般,轉過頭來,臉上掛著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對著季昌寧說道:
“你說對吧?兄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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