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清爽的湖風吹散了烏雲,帶著些許水腥味撲麵而來,元老阿契索站在堅實的鬆木工事牆上,望著湖岸淺水中殘留的幾具厄姆尼士兵屍體,回頭向賽恩斯道,“你們把他們的屍體扔到哪了?”
賽恩斯笑笑道,“不需要處理,它們會被晚上的潮汐帶走,剩餘那些是因為陷入泥濘太深,明天應該就會隨著潮水離去,不過有些可惜,如果鹹乾場還在運轉,可以將他們做成肉乾,或許能解不時之需。”
“你真會玩笑!”同樣滿頭銀發的阿契索望著蜿蜒到儘頭的湖岸工事牆,又低頭看看下麵的湖邊泥地,不禁感慨道,“尹更斯湖的堅韌,簡直堪比巨石城城牆,可能這才是萬物歲月的真實積累,難以撼動!”
賽恩斯回頭看看工事牆後漫無邊際的盧卡斯森林,麵帶微笑道,“那些墨綠色更是屏障!”
阿契索又遙望著湖麵露著的厄姆尼帆船殘骸,輕聲叮囑道,“不必過謙,你是尹更斯湖的長老,所以這次防守還得倚靠你們,尹更斯湖如此之廣闊,湖岸線又那麼長,尤其是那些防守薄弱的地方,需要有足夠的崗哨來觀察敵人的動向,尤其要當心他們偷襲焚燒森林。”
賽恩斯彎腰行禮道,“這個您可以放心,我們的快舟時時刻刻在湖麵巡遊,緊盯著他們,隻要他們的帆船有行動,咱們就能馬上收到信號,速度遠比他們笨重的帆船要快。”
阿契索滿意地點點頭,轉身望著工事後的那一座座拋石機,向戴克道,“殿下,您還需要督促建造更多的拋石機,越多越好,隻要厄姆尼人無法登岸,他們就無法發揮軍隊數量的優勢。”
戴克自信道,“明白,而且沿湖通道也在快速修建推進,隻要沼澤哨兵發現敵情,軍隊就能迅速支援受到攻擊的地方,而且我在森林中放置重型拋石機,不僅射程極其遠,還有森林遮擋避免被厄姆尼人摧毀,另外因為厄姆尼人焚燒森林,被激怒的狼人也派來不少強弓手,所以咱們遠程有拋石機,中程有狼人射手,即使他們衝到岸邊,軍營待命的數千鐵甲軍也會讓他們無法翻越工事牆!”
阿契索微微點點頭,又囑咐道,“最重要的是及時得到情報,所以要好好倚重賽恩斯爵士,他們的族人就是咱們的耳目!”
戴克眨眨眼笑道,“當然,我都給他們安排了定時巡查的規定,即使晚上也有人值守!”
阿契索無奈地回頭向賽恩斯低聲道,“如有冒犯,還望您見諒!”
戴克不滿地偷偷瞪了眼阿契索,向身後的傳令兵道,“去督促他們加快進度,還沒有修建好工事的地方讓狼人們好好值守!”
跟在人群後的巴賽爾忙上前道,“戴克殿下、各位爵士,我們長灘那裡最好也多搭建些配重拋石機,可以延長厄姆尼人的登陸距離,這樣對防守很有利!”
戴克瞟了眼巴賽爾道,“特克斯洛派來的監造修士就那幾個,我們這邊的拋石機還沒有修建完,等完工了再去你那兒!”
阿契索回頭道,“長灘也是防守中的重點,特克斯洛這兩天又派來不少善於建造拋石機的修士,我會讓他們馬上去幫你們!”
巴賽爾忙彎腰行禮道,“要有他們能提供指導,我們會事半功倍,尤其是得到了賽恩斯爵士的幫助,提供了很多強壯的苦力。”
阿契索眉頭緊鎖,望著清波蕩漾的湖麵出神道,“現在帝國的沉浮完全扛在了你們肩上,稍有不慎帝國將危在旦夕,切記要相互支持,不能讓厄姆尼人找到任何突破口!”
巴賽爾將手放在胸前肅穆行禮道,“爵士放心,我們將誓死守衛帝國、誓死守衛皇室,另外那個神射手托姆勒好像要回巨石城,他的離開想必會很影響士氣。”
戴克眉頭緊皺,回頭盯著奧德賽道,“你連個苦力也看不住嗎?”
奧德賽忙解釋道,“托姆勒是自由人,不在軍籍,而且上次在剿滅貞愛會與昨天的防守中有不小的功勞,所以”
戴克嗬斥道,“現在就連阿契索爵士的親信仆人都在前線,他有什麼資格當逃兵,況且又不是隻有他會操作拋石機,有一點兒功勞就如此逆反,實在是可惡,最好把他腦袋砍下來,以儆效尤。”
穿著紫邊繡花長袍、純白軟皮拖鞋的尤利·迪奧多忙上前道,“托姆勒是個忠良的人,跟隨我們家二十幾年,而且按照昨天的戰績,簡直是個無價之寶,我讓人將他帶回來,這裡麵可能是有些誤會!”
阿契索瞥了眼遠處幫忙拖運原木的侍從蘇姆,也附和道,“這個托姆勒雖然是個平凡的墓地看守人,確實也是俠肝義膽,應該加以勸誡!”
戴克嗬嗬冷笑道,“是啊,某人的家奴搭救過某某人的家奴,真是一家人不說兩家話,隨便你們怎麼處理,我是反感這樣的孬種!”說完帶著幾名侍衛憤然離去。
望著騎馬疾馳而去的戴克和那隨風飄蕩的紅色披風,阿契索無奈歎口氣又回頭向巴賽爾道,“親王殿下,既然你提及托姆勒的事情,還是由你來辦吧,這是個很有特長,並且好像總是能化險為夷的人,希望能讓他為保衛帝國做出貢獻,也能很好地提振士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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