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安格將帳篷內的石槽和雕像用封印魔法隔絕起來,驅散了周圍的士兵,隻留下結界中兩樣詭異的物品靜靜地散發著微妙的氣息。
確認四周沒有旁人後,安格才揮手解開封印。
濃鬱的怪味立刻重新彌漫在空氣中。
二十多分鐘後,普裡帶著阿德、喬吉趕來。
帳篷剛一掀開,那股刺鼻的味道便迎麵撲來,喬吉立刻皺眉退了一步,用袖口捂住了口鼻。
“你找我們,大人?”普裡問道。
“看看這兩樣東西。”安格一邊說著,一邊指向石槽中的詭異液體和那尊黑白雙色的雕像。
幾人依次上前,圍著水槽查看。
阿德最先蹲下仔細嗅了一下,立刻猛地皺眉,捂著鼻子道:“這味道……真是難聞。像是腐爛的沼澤水混合了某種藥劑。”
“比那些煉金失敗品還難聞。”喬吉偏過頭,小聲嘀咕,眼中滿是嫌惡。
幾人一番嘗試性檢測後,神色都帶著些困惑與疑慮。“沒看出這液體是乾什麼用的。”普裡搖了搖頭。
“我有些猜測。”安格低聲說道,從魔法腰包中取出一把蜥人的骨刀,在眾人注視下緩緩將其插入水槽中。
液體瞬間泛起細密波紋,一些粘稠的光澤物質如同活物般迅速附著在骨刀表麵。
伴隨著淡淡的幽光浮現,骨刃表麵竟然出現了一層若隱若現的塗層,宛若某種魔能結構在緩緩凝聚。
“哇……”阿德忍不住驚呼,“這是……蜥人用來附魔的?”
喬吉也瞪大眼睛,連捂口鼻的動作都忘了:“這種方式……我們從沒見過。”
“蜥人不是低等生物嗎?怎麼可能掌握這種技巧?”阿德仍抱有疑惑。
“彆把他們想得太簡單。”安格淡淡一笑,“蜥人種族龐雜,其中有些隱秘部族並不比人類遜色。”
幾人一聽,神色微變,喬吉遲疑著問:“大人,你是說,這種液體,是某種特殊附魔的媒介?”
“很可能。”安格將骨刀從水中緩緩抽出,刀鋒仍散發著微光,幽幽冷意仿佛能穿透空氣。
他拿出一副軍用鋼鎧,猛然一刀劈下。
“哢——!”
骨刃輕易破開鋼鎧,留下一道深深的切口。
幾人一齊倒吸冷氣,鋼鎧上銘刻的堅固符文竟然毫無反應。
接連五次斬擊,皆能輕易切開裝甲。
直到第六次,刀刃終於隻砍出一個淺痕,清脆的碰撞聲表明,附魔效果已然失效。
“這塗層的效力,似乎隻能維持五次攻擊。”安格神情凝重地說道。
“難怪之前我們那麼多士兵受傷,原來問題出在這裡。”普裡神色複雜地低聲道。
安格點點頭,將液體小心倒入一隻大型水晶瓶中,再以三重封印術穩穩封存,收入魔法腰包。
隨後,他的目光轉向一旁那尊靜靜矗立的黑白雕像。
“那這東西呢?”阿德問道,語氣裡滿是好奇。
“是不是蜥人的神靈?”喬吉疑惑地看向安格。
“蜥人文化中並沒有明顯的祭祀體係。”安格皺起眉頭,“而這尊雕像……給我的感覺,卻很不尋常。”
眾人圍著雕像觀察片刻,各顯神通。
普裡用出灼燒術、阿德施展寒冰錐、喬吉釋放切割風刃……但無一例外,雕像毫發未損,甚至連溫度都沒有變化。
“這東西……簡直就像無法被破壞。”普裡皺眉道。
阿德一咬牙,取出一柄北風鋼劍猛力斬下。
“當!”
一聲巨響,火星四濺,北風鋼劍竟直接崩出一道大缺口,而雕像仍然完好無損,連刮痕都沒有。
“我天……”阿德手中長劍還在嗡鳴,“這也太硬了。”
“這尊雕像比液體還要可怕。”喬吉輕聲說,語氣中透出一絲敬畏。
“我們試了那麼多種手段,連痕跡都沒留下。”普裡搖頭道,“大人,這東西……到底是什麼?”
安格目光沉靜,注視著那尊雕像良久,緩緩說道:“我也不知道。但我敢肯定,這不是凡物。”
帳篷中陷入短暫的寂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