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格聞言會心一笑,心下也安定幾分。
隨後,他便著手召集麾下兩支精銳軍團,開始為即將到來的征戰做最後準備。
——
半個月後,安格率領一千名火焰劍士與一千兩百名附魔武裝騎士,準時抵達伏爾加格勒戰線。
他們的抵達並未引起太大波瀾——前線本就兵來將擋,戰士們的注意力更多放在日夜不歇的敵襲與後勤補給上。
然而,安格的部隊卻以一種近乎沉默的方式紮根於戰線北部,安靜地搭建營地、巡視地形、設置防線。
沒有多餘的喧囂,卻透出一股訓練有素、隨時待命的壓迫感。
數日後,蜥人企圖偷襲北線哨站,結果卻在火焰劍士與附魔騎士的聯手反擊下迅速潰退。
那一戰沒有驚天動地的法術光輝,也沒有漫天飛濺的血雨,唯有整齊劃一的衝鋒、精準而致命的打擊,以及士兵身上若隱若現的聖光祝福,仿佛一堵不可撼動的火焰之牆,瞬間將敵人吞噬。
戰後,安格在營帳中整理前線情報時,之前負責談判的那位貴族軍官匆匆而來。
“安格子爵,”他開門見山道,“根據大公們最新製定的戰略,帝國需要我們繼續向西推進,以逼退蜥人主力。”
安格聞言放下手中戰報,目光平靜地看著對方:“我帶來的部隊隻有兩千出頭,僅足以守住這片區域。若你們指望我憑這點兵力推進戰線,恐怕是高估我了。”
貴族軍官一時語塞,旋即換了個說法:“那安格子爵是否可以考慮占領古爾貝內荒野與伏爾加格勒之間的那片丘陵地帶?。”
安格眉梢一挑,語氣中帶著幾分揶揄:“你們確定讓我去拿下那片丘陵?那裡可是有幾處秘銀礦脈的,依照帝國律令,我若出兵奪下,便屬於我了。你們真打算把那麼肥的一塊地拱手讓給我?”
貴族軍官臉上浮現一抹尷尬,眼神飄忽,顯然他也知道這其中牽涉的利益分配極其複雜。
“這件事……我恐怕得再回去請示。”他乾笑幾聲,匆匆告辭。
貴族軍官離開後,安格沒有再多做理會,而是把注意力轉回到那幾本魔法書上。
他在營帳內開辟出一處小型魔法實驗角,反複研讀書中複雜的附魔公式與符文結構。
書中所述的二階附魔武裝,對材料的要求遠超一階,必須使用蘊含“神意”或高等元素特性的珍稀材料——如熔鋼砂、炎銅晶、靈息石這類極難獲取的物品。
而他的火焰武裝雖品質不俗,卻尚未達到書中標準,更彆說真正觸及“神意”的層級。
“難怪這些裝備無法流通。”安格暗自感慨。
對符文結構他並不陌生,甚至可以說遊刃有餘,但真正的難點在於材料收集與能量調和——這兩者皆非一人之力可及。
好在時間尚充裕,他決定暫緩實操,先將理論吃透。
轉眼間,安格在伏爾加格勒戰線已駐守超過一周。
期間蜥人發動了四次襲擊,均被他的部隊有條不紊地擊退。
安格的防線未曾撼動分毫,反倒令北部區域成了整條戰線中最為穩固的一環。
然而前線其他區域並不如他這般安穩。
安格的營帳內堆滿了從各地送來的求援文書,但他從未派兵增援過。
他的戰士們也早已習慣每日在本防區內來回巡視,若在邊緣處遇見蜥人,對方往往轉頭便逃。
不久後,一道來自西南的情報引起了安格的注意。
“古爾貝內荒野的蜥人主力開始調動,試圖與伏爾加格勒西端的蜥人部族形成合圍。”
安格第一時間將其上報。
未等上級回話,他便率部迎敵。
此次蜥人采用雙向夾擊,企圖從北側與西端同時壓迫帝國防線。
但他們顯然低估了安格這支部隊的作戰能力。
火焰劍士悍不畏死,在正麵戰場上以密集的陣型穩住蜥人攻勢;附魔武裝騎士則以靈活的側翼包抄切割敵陣。
在安格親自指揮下,整場戰鬥猶如一次劇烈燃燒卻始終不熄的火焰祭典。
“堅持住,不許後退一步!”安格的聲音在戰場上傳遍開來。
戰士們的身上每隔數分鐘就會重新閃現聖光的回旋,那是他在戰前特意安排的連續加持——使他們無懼疲憊。
最終,蜥人再次敗退。
來自古爾貝內荒野的那支隊伍不敢在安格駐區附近久留,隻能選擇繞行北上,避開正麵交鋒。
這一回,整個戰線上的蜥人仿佛突然學會了避讓,他們不再靠近安格駐守的區域。
不論是從西邊攻來,還是從古爾貝內荒野而來,都本能地繞開那片駐區。
戰士們騎馬巡視邊境,時常能看見遠處的蜥人巡哨——但每當他們接近,蜥人便如避火之蛇,迅速散去。
於是,在這一片混亂與交戰的戰線中,唯獨安格的區域出奇的平靜。
戰士們戲稱這是“火焰壁壘”,也有老兵低聲議論,說蜥人已視安格之名為“死地烙印”。
而安格本人,則一邊處理軍務,一邊繼續鑽研那幾本魔法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