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敵人費力地拆著防禦工事,再次回到了望塔的楊兵不由得感歎起來。
“那個姓樸的工匠,還真是有想法,竟然把拒馬和鹿角埋入地下之後再用水泥漿固定起來。”
“沒想到這樣一弄,竟然有此奇效。”
“原本以為他們會強攻,卻是沒有想到,他們竟然會用這樣的法子拆除那些固定住的拒馬與鹿角。”
廖振邦冷笑一聲,“就讓他們再拆一會吧,一會就有他們苦頭吃。”
“告訴箭塔的兄弟們,都給本將射準一點。”
“就算是咱們箭矢準備充分,那也不能浪費。”
他話音落下,旁邊的傳令兵揮舞著手中的令旗,將他的命令傳遞了出去。
“廖將軍,什麼時候用重弩?”楊兵興致勃勃地開口問道。
心中已經在想象,外麵那些狗曰的要被重弩穿成了串,他們會不會被嚇破膽。
廖振邦搖頭道,“暫且不急,重弩距離遠了的話,準頭不夠。”
“重弩的箭矢珍貴,一定不能夠浪費。”
“等他們多拆一點,距離更近一點,再給他們當頭一擊。”
“有道是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
“現在就是要消磨他們的士氣,到時候更利於我們騎兵行事。”
“要是能夠乾掉他們的主將,那可就真是太好了!”
“嘿嘿......”
廖振邦想到這裡,就不由得嘿嘿一笑。
儘管知道這種可能性比較低,不過自己將重弩留到後麵出場。
就是要等到對麵的主將以為勝券在握的時候,再行給他們迎頭痛擊。
從而擊潰他們的鬥誌。
擊潰鬥誌,這才是這場仗最重要的一件事。
蕩寇軍能夠如此厲害,其中最重要的一個原因,便是鬥誌長存。
......
白石渡集鎮口,張奇又派出了幾支拆家大隊輪番上陣。
由於那些拒馬與鹿角都固定得很牢靠。
他不得不派出更多的刀盾兵與騎兵輪流上陣,拆掉那些防禦工事。
張奇左手按著刀柄,望著白石渡集鎮中的數處箭塔,冷哼一聲,
“哼,彆以為埋幾根木樁子,就能夠攔住本將。”
“真是癡人說夢,無非是讓我們多費一些手腳而已。”
“等本將拆了這些爛木樁子,看你們還有什麼把戲。”
在他看來,這惱人的防禦乃是敵人怯戰的表現。
要不然的話,為何不出來與自己真刀真槍地乾上一仗。
此時,數隊刀盾兵與騎兵的配合越來越默契。
拆除拒馬與鹿角的速度也越來越快。
隻是張奇也發現,越是往裡,即便己方有盾牌的防禦,也出現了傷亡。
不過好在數量並不多,在他又派出了數隊刀盾兵之後。
多個盾牌的疊加,果然能夠有效地抵擋集鎮內射出的箭矢。
看到這樣的情況,張奇的臉上就浮現出了一抹笑容。
如今那些煩人的防禦工事已經被拆掉了三成的左右。
要不了多久,就可將其完全拆完了。
到那時,沒有了防禦的白石渡,就如同是一個被扒光了衣衫的小娘子。
任由自己予取予求。
就在張奇暢想著能夠將功折罪的當口。
集鎮口情況陡然發生逆轉。
一陣哀嚎聲從集鎮口傳了出來。
他不由得喝問道,“什麼情況?”
旁邊的副將趕忙回答道,“回稟將軍,刀盾兵似乎,遇上了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