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振邦眺望南城門,“吳將軍,難道真的要用雲梯硬攻?”
吳迪想了想,搖頭道,“用雲梯硬攻傷亡太大。”
“本將還是傾向於讓逼退這些守軍棄城而逃。”
廖振邦歎道,“可眼下咱們的遠程攻擊近乎失效。”
“這種情況下,他們怎麼會棄城?”
“眼下是不是讓攻城錘和弩車先後撤。”
“此時若是衝到城下,恐怕會集中遭遇滾石和檑木。”
“而且城頭上肯定還存放有不少的火油。”
守城使用火油,對於蕩寇軍來說,已經刻在了骨子裡麵。
如今攻城,也自然而然能夠想到敵人會使用這種手段。
吳迪又用望遠鏡看著前方的局勢,隻得無奈地點頭。
“先後撤吧。”
“攻城錘可不能被敵人破壞,否則咱們攻城的難度會高不少。”
命令迅速傳出,鳴金之聲隨之響起。
緩緩前進的攻城錘與弩車慢慢地停止了前進,而後又緩緩後退。
原本兩人以為,今日可以依仗遠程壓製,使用攻城錘擊破南城門。
可是兩人怎麼都沒有想到,這段時間對應城的遠程襲擾。
竟然讓他們想出了如此一個彆樣的防禦法子。
那城頭上豎起來的頂棚,就如同是烏龜殼子一般。
兩人都知道,若是使用強攻的話。
光是攀上城頭,就會讓無數的將士丟掉性命。
特彆是吳迪經曆過當初寶通城守衛戰。
當時的寶通城城防軍,僅僅萬人不到。
就擋住了上郡近五萬大軍一整天。
而如今奔雷軍與右騎軍,加上剛到沒幾天的新兵蛋子,滿打滿算也不過六萬人的樣子。
僅僅比城中五萬人的守軍多了一點點。
若真是強攻,恐怕至少要折損一半的人手,才有可能拿下應城。
這個損失,兩人無論如何都無法接受。
吳迪思索片刻,沉聲道,“既然隻有投石車有用,那就用投石車砸吧。”
“本將就不信他們臨時趕工出來的東西會有多結實。”
“看他們是做得快,還是咱們砸得快。”
“眼下就看誰能熬得過誰。”
“更何況石將軍他們還在阻截前來支援的敵軍。”
“隻要石將軍他們打敗了支援的敵軍。”
“我就不信,沒了補給,城裡的守軍還坐得住。”
“到時候,說不得我們能夠輕而易舉地拿下應城。”
廖振邦聞言,“眼下隻能如此。”
“就是不知道城裡的情況如今怎麼樣了。”
“隻要城裡的守軍向百姓伸手。”
“我想城中的百姓絕對不會向著他們。”
“這天下,能夠善待百姓的,恐怕也唯有主公一人。”
聽廖振邦說起這話,吳迪不由得感慨道,
“廖將軍,你恐怕還不知曉,當初寶通城守城戰的時候。”
“城防軍不足萬人,可是有不少城中百姓,自發抗敵。”
“當時手無寸鐵的百姓死傷不少。”
“那些犧牲的百姓與陣亡的將士,被主公授予了榮耀之家的稱號,還破格享受了極高的福利。”
“如今磐石軍的主將張二河,在當時就是城中的一個百姓。”
“那戰結束之後,才被破格征召進城防軍。”
“如今也得到了主公的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