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日,梁景望帶著季博達和洪開誠,及其麾下一共五萬士卒,浩浩蕩蕩向著永梁城的方向開拔。
而執掌重甲騎兵的王陽,則被留在了安陵郡。
這一次西北王並沒有派出重甲騎兵。
而是將重甲騎兵留在安陵郡,這樣他才更有安全感。
也是在當日,魏雲帆直接去了西疆在安陵城的臨時辦事處。
自從議和之後,西疆就在安陵城北城買了一處宅院。
用作在安陵城的辦事處。
不管是西疆商會的會員商行亦或是礦山招募,都是由辦事處出麵。
“趙大人,如今鎮東王攜北狄騎兵犯邊,來勢洶洶。”
“已經拿下邊鎮崔家鎮,等敵軍集結之後,定然會向安陵郡而來。”
“若是上黨郡與安陵郡失守,西疆在兩地的利益,自然得不到保障。”
“還請趙大人,八百裡加急,將求援信送去圖漢郡。”
“請西疆助王爺抵抗鎮東王和北狄蠻賊。”
“隻有將他們趕跑,西疆在兩郡的礦山,那些來兩郡行商的商號,才不會受到影響。”
坐在魏雲帆對麵的正是趙家老五,趙洪禮。
自從他通過政務院的考核之後,經過吏部的評估。
便將他丟到了安陵郡,任西疆領事,執掌西疆在安陵郡的一切事宜。
吳勉之所以這麼安排。
一來是因為他是北海郡王之後,有著一般人沒有的眼界。
二來也是對他的試探與考驗。
畢竟在安陵郡的相關事宜,大基調是已經確定了的。
即便趙洪禮搞小動作,也不傷大雅,能夠及時補救。
更何況還有暗衛的人一直盯著他。
趙洪禮給魏雲帆倒了一杯茶,伸手示意。
而後緩緩開口,“魏大人,在趙某得知崔家鎮的消息之後。”
“就已經在第一時間,將這個消息提前送去了圖漢郡。”
“真的?”魏雲帆沒有想到,眼前這個姓趙的年輕人,辦事效率竟然這麼快。
這讓他忍不住長舒了一口氣。
他擔心的就是這姓趙的扯皮,而後借機要好處。
為此,魏雲帆都已經做出了挨宰的準備。
卻沒有想到,這事竟然如此順利。
趙洪禮微微一笑,“怎麼,魏大人信不過趙某?”
“那倒是不,隻是,嘿嘿,你懂的。”魏雲帆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
趙洪禮一愣,片刻之後便明白了魏雲帆剛剛的意思。
他微微一笑,“照魏大人這麼說,看來趙某不要點好處,都對不起自己了。”
“哈哈哈......”
魏雲帆聞言,忍不住錯愕。
“魏大人,放心吧,西疆的官員,可不敢私受好處。”
“就算你給趙某,趙某也不敢要。”
“你給的不是銀錢,那是趙某的催命符。”
“西疆官員,行賄受賄,私受好處,那是要砍頭的。”
趙洪禮笑著對魏雲帆擺了擺手。
更何況,以趙家的家底,他自然是不屑於貪汙受賄。
魏雲帆聞言心中震驚,沒有想到傳言是真的。
這樣吏治清明的西疆,日後恐怕真的會成事啊!
他在心中不由得感慨起來。
正在他感慨的時候,趙洪禮又慢條斯理地說道,
“魏大人,趙某聽聞西疆在舉辦聖元節前的大朝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