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娃,你回來了,剛才和大伯嘀咕啥呢?”回到自家獨輪車跟前,已經躺下的大姐侯夏竹抬頭問道。
“姐,沒啥事,俺和大伯說明天去買糧的事情。”侯小歌坐在已經鋪好的褥子上笑著說道。
“嗯!黑娃,姐這次回來發現你變了很多。
聽二嬸和小姑說這次贖回俺們幾個的錢都是你弄回來的,看來俺家黑娃長大了,姐高興。
姐也不問你的錢是怎麼弄來的,不過咱爹和咱娘都不在跟前,你就是咱家的頂梁柱,以後乾啥得多注意點自己的安全。”侯夏竹一臉擔憂的說道。
黑夜裡侯小歌有精神力的加持,看事物一清二楚。
大姐這一臉擔憂的表情是二嬸和小姑她們身上所沒有的,這才是真正的一家人的想法和心理活動,侯小歌心裡感慨道。
“知道了大姐,等回到老家,俺就托人打聽咱娘的消息。
等到了秦省安頓好,俺就托人把二姐接回來,到時候再打聽一下咱爹在哪當兵。”侯小歌笑著安慰道。
“中!黑娃你主意正,以後姐都聽你的。”侯夏竹聽到弟弟的安排,也很高興。
黑暗中,遠處偶爾傳來蛐蛐的叫聲,營地裡的人們睡的睡,愁的愁,一夜就這樣眨眼而過。
早上還沒有天亮,侯小歌就被營地裡嘈雜的聲音驚醒了。
“大姐,外麵這是怎麼了?這天還沒亮,咋都起來了。”侯小歌坐起身,看著月亮仍高掛在天上,一臉疲倦的問道。
“昨天縣老爺不是說今天要放糧嗎!大家都早早起來,這樣也好早排隊買糧。”侯夏竹正在獨輪車上翻著什麼,看侯小歌起來了,笑著解釋道。
“縣太爺說賣便宜糧你們還真信,還是老老實實睡覺吧!夢裡啥都有。”侯小歌才不信,又躺了回去。
“你先彆睡,家裡的保甲戶籍證明呢?沒這個縣裡可不認。”侯夏竹趕緊問道。
“那玩意俺都差點給扔了,在栓牛的小背簍裡呢!”侯小歌抬手指了指獨輪車上的一個小籮筐。
“這東西可不能丟,以後去其他地方落戶人家官府是要看的。”侯夏竹把木牌找出來說道。
“知道,俺亂說的,咋可能亂丟戶籍證明。”侯小歌閉著眼睛說道。
“黑娃,那個,你還有錢嗎?俺拿著和大伯他們去買糧食。”侯夏竹拿著戶籍牌小聲問道。
“讓大伯出錢,他昨天訛了俺幾十塊大洋呢!”侯小歌正乏著呢!直接擺手讓大姐去找大伯。
“這樣啊!那你和栓牛繼續睡,俺去找大伯他們了。”侯夏竹看著呼呼大睡的兩個弟弟,也沒怨言轉身離開了。
等侯夏竹走後,侯小歌掏出兩疙瘩棉花,堵住耳朵,又睡了起來。
昨晚上侯小歌雖然在外麵睡著,但精神力在空間忙活了大半個晚上,現在乏的很。
等侯小歌再次醒來後,已經是日上中天了,旁邊的弟弟也早已經不知道跑到哪玩去了。
侯小歌坐起身乏了會兒神,擦了擦額頭熱出的汗,收回搭在頭頂的床單。
以往這是熱鬨的營地,此時人稀疏了很多,大多數留下的都是一些老弱婦孺。
侯小歌看著不遠處正在忙活的二嬸和小姑,走過去打了個招呼。
兩人正賣力鑿著樹皮,看見侯小歌過來,也是閒著問了一下。
小姑還從一旁的包裹裡拿出一塊巴掌大小的雜糧餅塞到侯小歌手裡。
“黑娃,這是你的早飯,你拿著吃了。”侯翠花快速的把餅子塞進侯小歌懷裡。
侯小歌往懷裡一揣,招呼小姑看著行李,笑著離開了營地。
自家營地不遠處正在和幾個堂表弟玩的小栓牛看見侯小歌走過來,嚷嚷著讓侯小歌帶他去玩。
侯小歌要去空間收菜,哪有那心思當保姆,拍了小家夥屁股兩下,說等回來給小家夥帶好吃的,幾個小家夥叫嚷著又跑到一邊玩去了。
侯小歌一路來到城牆跟前查看,好家夥,真的是人山人海,好在四周有民團持槍維持秩序,不然真容易鬨出亂子。
看著買到糧食跟做賊似的跑出來的難民,侯小歌遠遠的用精神力查看後,搖了搖頭也跟著離開了。
官府果然不可能好心,這些買到糧食的人買的都是些麩皮和麥糠,這哪是正經糧食。
價格確實便宜了一些,麩皮五分錢,麥糠兩分,一戶各限購十斤和二十斤。
“都是剝削啊!”侯小歌歎了一口氣,找了個無人的角落閃身進了空間。
和外界相比,擁有種植空間的侯小歌就幸福多了。
昨晚忙活了大半晚上,用石臼搗了一百多斤粗麵粉,他今天進來就是要把麩皮和麵粉分彆過濾出來。
還有就是把石磨組裝起來,不能讓這些牲口隻吃不乾,那豈不是白養了嘛!
來到昨晚搗的一大堆粗粉跟前,侯小歌開乾起來。
其實也簡單,就是拿粗篩子過濾一遍大顆粒的麩皮,篩下去的就麵粉了,雖然粗一點,還帶有一些麩皮,不過這樣就可以了,勉強算個九零麵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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