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在寂靜的夜空中回蕩,令人膽戰心驚。
轉瞬之間,他便與楚河陷入了一場驚心動魄,天昏地暗的激戰之中。
兩人交鋒之處,能量如肆虐的風暴,瘋狂地朝著四麵八方洶湧傾瀉,
所到之處,飛沙走石,一片狼藉,仿佛末日降臨,世界即將崩塌。
“瞧瞧,這便是我先前所言的奇妙狀態。”
博士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饒有興致的笑容,緩緩說道。
在烏茲的自我認知裡,
此刻他正與楚河展開一場生死對決,
且自認為憑借著自身的勇猛與力量,已然占據了上風。
他的每一個動作都充滿了力量感與攻擊性,
眼神中閃爍著瘋狂而熾熱的戰鬥欲望,
要將楚河徹底碾碎,讓其灰飛煙滅。
然而,在弗洛裡安與博士的眼中,
呈現出的卻是一幅荒誕離奇的景象。
烏茲確實是全力施為,
可他卻像是被一股無形的神秘力量操控,徑直衝向了天空。
在那廣袤無垠的天空之上,他仿若失去了理智的狂人,
毫無章法地肆意宣泄著體內的能量,拳風呼嘯之處,
擊中的卻皆是虛無的空氣,
可他卻渾然不覺,依舊沉浸在自己的戰鬥幻想之中。
與此同時,他的口中不斷發出如獅吼般震天動地的咆哮聲,
聲音響徹雲霄,宣泄著他對楚河的無儘仇恨與必殺決心,
誓言要讓楚河粉身碎骨,在痛苦與絕望中受儘折磨。
而反觀這場戰鬥的真正主角楚河,
卻始終鎮定自若地站在年輕女孩的身側,
身形如磐石般紋絲不動,宛如一位超脫塵世的仙人,冷眼旁觀著世間的紛擾。
但若定睛細看,
便會驚覺楚河的雙眸仿若化作了一麵神奇的鏡子,
清晰而精準地倒映著此刻周遭的一切畫麵與景象,
又好似一片深邃幽靜,波瀾不驚的湖泊或是浩瀚無垠,神秘莫測的大海,
深邃而寧靜。
此刻,天空中高懸的那輪皎潔清冷的明月,
其光輝全部完整地映照在楚河的眼眸之中,
隨著他的思緒微微蕩漾,泛起層層如夢似幻,奇妙迷人的波紋,
無聲地訴說著宇宙的奧秘與生命的無常。
“這一招式究竟叫什麼?
我可從未曾見過如此奇妙絕倫的招數。”
夏乘鯉輕輕踮起腳尖,身姿輕盈如燕。
她伸出兩隻白皙如玉,纖細柔嫩的手,
輕輕扒拉著楚河的肩膀,將頭緩緩湊近楚河的耳畔,壓低聲音,輕聲詢問道。
她的雙眼猶如兩顆璀璨的黑寶石,在月光的輕撫下,
閃爍著靈動而好奇的光芒,宛如夜空中閃爍的星辰。
在她眼中,這一招式簡直堪稱神奇至極,
僅僅憑借一個眼神,
便能將那個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狂暴烏茲引入自娛自樂的荒誕境地,
這等手段,簡直聞所未聞,
令她心中的好奇與探究欲望如野草般瘋狂生長。
“此招名為鏡花水月。”
楚河微微側首,
頓時,一縷淡雅清新的香氣輕輕縈繞在他的鼻尖。
那是夏乘鯉嘴唇閉合之間,不經意間噴塗出來的淡淡芬芳,
如春日的微風,輕柔而迷人,帶著一絲少女獨有的羞澀與純真。
“鏡花水月,好一個優美雅致的名字。
不知……你可否傳授於我?”
夏乘鯉雙手緊緊抓住楚河的胳膊,微微用力地搖晃著,
那模樣好似一個撒嬌賣萌的孩童,眼中滿是期待與渴望。
她的眼神中閃爍著熾熱的光芒,
好似楚河若是不答應,她的世界便會瞬間失去色彩,陷入無儘的黑暗與失落之中。
“待此處之事了結,我自會予以考慮。”
楚河神色安然,語調平穩,淡淡地回應道。
“好嘞,那你且說說,讓我去對付哪一個?”
夏乘鯉微微眯起那雙靈動的眼睛,恰似彎月藏於雲間,
緊緊鎖住站在城堡之上的三人,
話語間隱隱透著一絲迫不及待的興奮勁兒。
“嗬嗬,對方這般行徑,顯然未將咱們放在眼裡。”
博士臉上掛著一抹看似和煦卻暗藏深意的笑容,輕聲說道。
藍色粒子湧動出去直接將烏茲包裹隔絕了所有的負麵影響。
他也瞬間清醒了下來,同時聽見了博士,還有夏乘鯉與楚河的對話。
“既如此,那我便先取了這嬌俏可愛的小娘子性命。”
烏茲惱羞成怒,
眼神中閃爍著殘忍與貪婪的光,猶如餓狼盯著獵物一般,
死死地盯著夏乘鯉所在之處,嘴角勾起一抹扭曲而猙獰的笑意。
自那次曆經生死磨難後再度重生,
烏茲的性情愈發乖張,扭曲得厲害,
尤其是對女性的渴望,已然如脫韁的野馬,狂奔至瘋狂的境地。
此刻,陡然間瞧見如此一位美貌絕倫,甜美動人的少女,
心中壓抑許久的欲望之火瞬間如火山噴發,熊熊燃燒,再也難以抑製。
未等弗洛裡安和博士有所言語,
他便似離弦之箭,又如撲食的惡虎,一馬當先,
毫不猶豫地從城堡之上縱身躍下。
體內那股狂暴的力量宛如一顆沉睡已久的核彈瞬間蘇醒,
爆發出毀天滅地的威力。
以他為核心,洶湧澎湃的能量如肆虐的龍卷風,
所到之處,一片狼藉,
直接將城堡那寬闊的院子夷為平地,
唯有那座象征著狼人家族榮耀與傳承的狼人雕塑,
宛如一位孤獨的守護者,依然倔強地屹立在廢墟之中,
見證著這突如其來的災難。
“這瘋子!簡直不可理喻!”
弗洛裡安見狀,眉頭瞬間緊皺,猶如兩條麻花擰在一起,低聲咒罵道。
這城堡可是狼人家族的總部,
對於每一位狼人家族成員而言,
此地猶如心中的聖地麥加,神聖而不可侵犯。
他原本滿心盤算著將戰場轉移至彆處,以免家族總部遭受戰火的蹂躪,
卻未曾料到,己方的烏茲竟如此莽撞行事,
敵人尚未有所動作,他便率先發動攻擊,將這一片聖潔之地毀於一旦。
“日後,你還是儘量與這家夥保持距離為好。
他如今恰似一顆不知何時會引爆的定時炸彈,
是個極度危險且極不穩定的因素。”
博士對此卻似早有預料,並未表現出過多的驚訝,
隻是微微搖頭,輕輕歎了口氣,神色凝重地說道:“如今的烏茲,
與隻知殺戮與發泄的冰冷機器已無甚差彆,
他的大腦,恐怕已被那股詭異而邪惡的力量侵蝕得千瘡百孔,所剩無幾了。”
弗洛裡安沉默不語,隻是微微點了點頭,算是默認了博士的話。
烏茲的攻擊速度快如閃電,仿若鬼魅夜行。
僅僅是一個眨眼的瞬間,他便如幻影般出現在了夏乘鯉的麵前。
隻見他裹挾著凶悍無比,足以開山裂石的力量,
砂鍋大的拳頭高高舉起,帶著呼呼風聲,攜帶著千鈞之力,
狠狠向著夏乘鯉揮動出去。
拳頭上,凝聚著他全身的憤怒與殺意,
勢要將眼前的少女一擊斃命。
夏乘鯉卻似靈動的仙子下凡,身姿輕盈若鴻毛,曼妙地輕輕扭動了一下,
刹那間,整個人便如同一縷輕煙,消失得無影無蹤。
烏茲這蓄力已久,誌在必得的一拳,就這樣重重地砸在了空氣之上,
強大的力量反震得他手臂一陣酸麻,仿佛有千萬根針在紮刺。
還未等烏茲從這突如其來的變故中回過神來,
身後便傳來一陣如雷霆爆裂般的轟鳴聲,
聲音震耳欲聾,仿若天崩地裂,響徹雲霄。
一道耀眼奪目,仿若實質的巨大雷霆之力,
如洶湧澎湃的天河之水傾瀉而下,直直地灌入烏茲的身體之中。
烏茲隻覺一股強大到無法抗拒的力量如排山倒海般襲來,
整個人瞬間如斷了線的風箏,又如被重錘擊飛的沙袋,
不受控製地向後飛去。
身體在地上一路翻滾滑行,好似一顆滾動的巨石,足足滑行了百米之遠,
才勉強停了下來。
此時,他的整個後背已然被雷霆之力燒焦,
一片漆黑,散發著刺鼻的焦糊氣味,
同時,體內還殘留著不少紊亂的雷電力量,如亂竄的毒蛇,
在他體內肆意遊走,肆虐,
讓他痛苦不堪,卻又強忍著,從地上緩緩爬了起來,
臉上依舊掛著那猙獰的笑容,惡狠狠地說道:“小美人,倒是小瞧你了啊!”
說罷,烏茲猛地將身上的衣服撕扯得粉碎,
露出了那強壯得如同一座小山丘的上半身。
此時,眾人才驚覺,
烏茲的身體竟從中間被兩種截然不同的色彩一分為二。
一半呈現出死人般的鐵青色,透著一股冰冷陰森,仿若來自地獄的氣息。
另一半則閃爍著金屬特有的光澤,
在月光的映照下,熠熠生輝,
顯得格外詭異奇特,似如是來自兩個不同世界的拚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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