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州恒通冷鏈物流..."
他低聲念著這個名字,嘴角扯出一絲冷笑。
這個掛著生鮮運輸牌子的公司,實則是鄭國棟用來轉運特效藥的白手套。
徐行花了三天時間蹲守,終於摸清了他們的運作規律。
淩晨一點十五分,一輛車牌尾號779的冷藏車緩緩駛入碼頭。
徐行隱在陰影中,看著司機熟門熟路地將車停在了b區17號冷庫前。
兩個穿著工裝的男人快步迎上來,三人低聲交談了幾句,隨後開始卸貨。
"每周三淩晨準時到貨..."
徐行在心裡默記著這個規律。
他注意到,那些印著"挪威三文魚"的泡沫箱被格外小心地搬運著,其中一個工人失手磕了一下,立即招來了司機的怒罵。
而周圍的安保情況,看似鬆散,實則外鬆內緊——倉庫外圍有四個攝像頭無死角監控,夜間還有幾名壯碩的保安巡邏。
"有點意思。"
徐行蹲在碼頭對麵的廢棄集裝箱上,眯眼觀察著。
鄭國棟顯然很謹慎,但他犯了一個錯誤……太依賴規則漏洞。
這種人習慣了在灰色地帶遊走,總以為隻要打點好關係,就能高枕無憂。
可惜,徐行從不按規則來。
淩晨130。
又一輛冷藏車緩緩駛入園區。
"砰!"
隨著一根普通的鋼釘飛射。
車胎突然爆裂,司機猛打方向盤,車子歪歪斜斜地停在路邊,好險沒撞上路邊的集裝箱。
"媽的!怎麼回事?"
司機罵罵咧咧地下車查看。
就在這時。
徐行悄無聲息地摸到了車後,指尖輕輕一劃,冷藏廂的門鎖應聲而斷。
車廂裡堆滿的泡沫箱散發著寒氣。
徐行隨手揭開一個——
隨意碼放的三文魚下,露出一角英文字樣。
下麵的東西,正是那所謂的特效藥。
"果然……"
他冷笑一聲。
從懷裡掏出一張符紙,輕輕貼在車廂內壁,然後轉身隱入黑暗中。
司機剛繞到車尾。
"轟——!"
冷藏車瞬間被烈焰吞噬,火光衝天而起!
園區刺耳的警報聲劃破夜空,冷庫裡的工人慌慌張張地向著這邊趕來。
“臥槽,這也能著火?!”
"啊?!快……快……快叫消防!"
“叫雞毛!你是不是不想乾了?!還不快去通知老板?”
“愣著乾嗎?拿滅火器啊!!!”
……
火勢至少燒了大半個小時,雖然沒有波及到周圍,但那一車到貨怕是已經保不住了。
徐行站在暗處,冷眼旁觀。
“鄭國棟……你還能坐得住嗎?”
果然,不到十分鐘後。
一輛黑色奔馳疾馳而來,急刹在倉庫門口。
車上下來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臉色鐵青地看著燃燒的殘骸,對著手機怒吼:
"查!給我查清楚是誰乾的!"
徐行笑了。
找到你了,鄭老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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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行整了整衣領,大搖大擺地走向倉庫。
保安剛要阻攔,就對上了一雙幽深的眼睛,頓時神情恍惚地讓開了路,然後癱倒在地。
辦公室前,徐行停下腳步。
他指尖凝聚一絲真氣,輕輕劃過門鎖。
"哢嗒"一聲輕響,門開了。